“公子饶命,小人并非这里的小倌,只是个端茶倒水的杂役。”
霍酒词侧头看去,只见不远处,池渊正跪在地上,衣衫不整,恳求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放了他。
没一会儿,鸨妈妈带人过来,那大汉一见鸨妈妈立马蔫儿了,夹着尾巴去了楼上。
“小心点办事,再惹着客人,我扣光你这个月的月钱!”鸨妈妈摇着折扇,盛气凌人。
“是,小人知道了,小人下次绝不再犯。”池渊忙不迭点头,姿态甚是卑微。
等鸨妈妈远去,他才敢将自己被扯落的衣衫穿好。
“麻烦小公子在这儿等我片刻。”话音一落,霍酒词径自走向池渊,“池渊,你怎会在这里?”这一句,她没压声音。
池渊猛地抬头,对上霍酒词后又飞速低头,“这是小人的自由。”
霍酒词不解,好声好气道:“你遇上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威胁你?纪忱晓得么?”
池渊低头缄口不语,却也没离开。
周围的客人与妓子来来回回,并未将目光放在两人身上,还道他们俩在这儿演什么别离的戏码,毕竟是人都有点小癖好,不奇怪。
池渊不说,霍酒词也不打算强逼,低声道:“不说便算了,这儿人多,你小心点,若是被人认出来,夫人定会将你赶出侯府。好自为之吧。”
说完,霍酒词转身要走。
“少夫人。”池渊喊住她,为难道:“我父亲得了怪病,需得大量钱治,侯府给的月钱是高,可在我父亲面前根本不够看,不瞒少夫人,我已问公子借了五次钱,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了。”
“我可以借你。”霍酒词脱口,“你要多少?”
没想对方这么痛快,池渊目瞪口呆,他摇摇头,“多谢少夫人的好意,池渊会自己想办法。”
霍酒词不解,直白道:“为何又不借了?你同我说实话,难道没存向我借钱的念头?”
“……”池渊哑口,青涩的面上红成一片。
两人陷入沉默。
霍酒词想,自己倒是记得些姑姑教过的东西,说不准能治一治池渊父亲的病,“你父亲得的什么怪病,或许,我能治,我是说或许。”
“当真?”池渊双眼一亮。
“嗯。”站得久了,霍酒词开始频频两侧瞧,好在他们都忙着自己的事,没人管他们俩,“走吧,这里人太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