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酒词没敢表明自己的目的,只简单问了句,“米公公前些日子来过我们布庄购置布匹,敢问公主,那些布匹可有被做成衣裳?”
“米公公买回去的布匹?”裴子渠托腮想了想,满脸奇怪,“你问这干嘛?皇宫里做衣裳哪有那么快,司衣房得先请示胡公公,等胡公公点头了,他们才开始做衣裳。”
还没有么?霍酒词沉思片刻,请求道:“倘若司衣房开始做衣裳了,公主能不能差人告知民女?”
“嗯。”裴子渠暗自琢磨着,不能让自家哥哥单相思,必须帮他一把,再者,倘若霍酒词真移情别恋,那她的机会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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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裴子渠来了消息,说是司衣房着手做衣裳了。
这消息一来,霍酒词再次联系织坊老板。通常情况下来说,长时间触碰树脂才会起疹子,所以宫里头发现布匹有问题一定没那么快,而这段时间里,她必须让羡鸯签下一笔大单子。
一连几日,织坊都没回应,霍酒词不由慌了起来,坐立难安,正打算再想一个法子套住侯府。
这天,织坊来小厮传话,“霍老板,我们家老板在醉仙楼等您。”
“好,我随后便到。”霍酒词心下惊喜,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她念着自己的事,丝毫没觉得自己笑得有多勾人。见小厮呆呆傻傻地站着,她疑惑道:“你还有话要说?”
“没没没,没有,小人先走了。”小厮看得出神,被她一说,即刻红着脸跑了。
霍酒词按住算盘,侧头看向正在给客人选布料的羡鸯,依旧是那几样。
羡鸯能跳入她的陷阱倒也不是不聪明,而是她有弱点,她在乎王约素的看法,也迫切地想证明自己。
“羡鸯,织坊的新老板来了,你同我去见见他吧,以后我不在,你也好跟他谈生意。”
“好。”羡鸯回过身,心道,霍酒词肯教,她当然要学,不仅要学,还要学得比她更好。近来,她卖出不少布匹,布庄的收入也比之前翻了一倍。
昨晚王约素夸她能干。她觉得,自己还是有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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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道赶去醉仙楼,在二楼包厢里见到了织坊新老板,夏维茗。
“是你。”霍酒词一眼认出夏维茗。有了光鲜的外衣,夏维茗便不再是以前那个穿着补丁的穷书生了,而是个十足的商人。“夏公子,大半年不见,我都认不出你了。”
“许久不见啊,霍老板请坐。”即便认识霍酒词,夏维茗也没表现出太过的情绪,眉眼间淡淡的,“那还得多谢卫公子,若非他开山修路,我也没机会走出大山,更不会从商。”
“开山修路?卫老板还真是大手笔。”像是卫焚朝会做的事。霍酒词感叹一声,拉着羡鸯介绍道:“夏老板,这位是我妹妹,羡鸯,往后我不在的时候,便是她同你谈生意,你可别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