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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酒词不明他为何会问这个话,敛眉道:“不,只因我对你无意。”

    “是么。”卫焚朝挑起眉梢,笑着放开了手,语带嘲弄道:“酒酒,你真无情。”

    “……”霍酒词愣住,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喊她“酒酒”这个称呼,怪怪的,又有点别样的亲昵,不是男女之间的亲昵,是带着忧伤的亲昵。

    她听得心底不舒服,像是有一片落石砸下来,砸的还是最柔软的地方。

    “卫老板,我们以前见过么?”

    终于,霍酒词问出了深藏已久的疑问。原本,她是打算回严州问爹娘,没想爹娘出了事。他们不在,她只能问他。

    若真是她想的那样,她会很开心,起码自己还有一个亲人在世。不少次,她总觉得,他认识自己,是在故意逗自己。

    似乎没料到霍酒词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卫焚朝面上的笑容僵了,顿了一瞬,他轻佻道:“见过。”

    霍酒词紧接着问道:“在哪儿,是不是在严州?什么时候,是不是在我小的时候?”

    望着她迫切的模样,卫焚朝故意凑近她,“在寻欢楼,数月前,你不记得了?”

    “你!”霍酒词气极,起身使劲瞪了他一眼,想想还是将怀中的药方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这是我姑姑开的药方,千金难求,比之前那张方子还好用,但前提是你不能再吃寒石散。只要你照着这方子吃三个月,身子一定会好转的。”

    卫焚朝默然,怔怔地望着那张药方。

    霍酒词抬脚要走。

    忽地,卫焚朝出声,“倘若我将名下所有的财富都给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我?还是说,你在乎男欢女爱?”

    他这一说,霍酒词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我在乎的,是真心换真心。”

    “真心……”卫焚朝喃喃地念着这两字,怅然若失,有一抹苦涩走过他的面颊,“奢侈的东西。我确实给不了,谁让我卫焚朝只有钱呢。你走吧,至于这方子的钱,最多五千,不能再多了。”

    霍酒词不情不愿道:“成交。”以前姑姑治有钱人的诊金可都是一万起步,相比之下,五千还真是少了点儿。也罢,毕竟他们也算朋友。她起身离开,走到房门口时忍不住又提醒一句,“记得吃药,别吃寒石散。”

    她一走,屋子里的景物便黯淡了几分。

    卫焚朝牵起薄唇,扬手将寒石散扔出窗外,

    或许,他以后都不会再吃寒石散了。

    *

    一个时辰后,羡鸯与伙计从码头回来。见霍酒词在,她便道:“姐姐,那卫家码头也太不是人了,之前说好不要钱,今日竟要收我们五百两的卸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