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近来待她那么好,怪不得以王约素的刮目相看引她去招呼米公公……
原来如此。这一件件的,她不信霍酒词没设局。
“胡公公,米公公,这一定是误会,羡鸯她绝不会……”孙牟匆匆从楼上跑下,没走两步便被侍卫拦住。
怎么说,孙牟当年都是在皇宫里当过差的,胡如何会不认识他,“孙师傅,好久不见,你与此事可有关系?”
孙牟摇摇头,迫切地望着胡霁,问道:“胡公公,羡鸯她究竟犯了何事?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既然孙师傅与此时无关便走远些。”说罢,胡霁环顾一圈桃夭布庄,挥手道:“桃夭布庄贩卖低劣布匹,暂封一月。”
这会儿,外头围着看戏的人不少,见布庄被封,便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这桃夭布庄可是青阳郡主的,怎么说封就封。”
“天子脚下,一个小小的布庄算什么,得罪了皇家,谁能有好果子吃。”
“那可是卖给皇家的布料啊,他们也敢糊弄?胆子也忒大了。”
“想必也不是糊弄,是不晓得里头的道理罢了,只能说,羡鸯姑娘比起霍老板还是嫩了些。”
“奇怪,我怎么没起疹子?”
“说不定是你命大。”
“我昨日起了疹子,还道是怎么了,原是这布料惹的。”
……
一旦想通里头的事,羡鸯哪儿肯乖乖被带走,嘶声力竭道:“两位公公,民女并非是这布庄的老板,只是个无名小卒,之所以会卖那批布料给米公公,全全是我家少夫人的主意,请两位公公明察!”
“少夫人?”胡霁不解地看向米公公。
米公公回想了一下当日的情形,凑近胡霁道:“那日是有个女子站在柜台后,可她瞧着像是病了,一句话都没说。”
“不!她说了!她说了!”羡鸯急急摇头,说什么都不能让霍酒词置身事外,“是她让民女去招待米公公的!是她!”
“是么。”望着眼前女子执着的模样,胡霁不由眯起眼,“将那位少夫人也带过来。”
*
听着听着,外头又大不对劲了,霍酒词站起身,半个人探出了木栏杆。只见几名侍卫从布庄里头出来,一路问着她的名字。
她眨了眨眼,暗忖,莫非是羡鸯将罪名都推到她头上了?呵呵,这倒是像她会做的事。
原本,她计划的是,羡鸯被米公公强行带走,而今羡鸯拉她下水,那她便得换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