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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从回叹息道:“你近来忙,我们不想你再为这事烦忧。”

    两人说话间,王约素一直在哭。画眉行至她身前安慰,柔声道:“母亲,别哭了。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我们还是想法子还钱吧。”

    然而王约素像是没听着她的话,继续拿着手帕拭泪,一个字都不愿同她说。“原本,我已经借到钱了,那人也说今早会送剩下的一万两过来,没想他不讲信用,我们等了一天,他都没来,害得我们要三倍赔偿夏维茗,混账。”

    “那人?”纪忱抓住其中的关键,问道:“母亲可知道此人姓甚名谁?”

    “不晓得,街上碰到的,当时急着借钱,他收利少,便没想太多。”王约素含泪摇头,捶着双腿道:“唉,都怪我,怪我……”

    纪忱敛眉思索着,按理说,那人是借钱之人,没理由诓骗母亲,除非这人跟夏维茗说好了。可夏维茗跟侯府无冤无仇,为何要来这么一出。

    他想不明白,倏地,脑中一惊。

    莫不是酒词从中作梗?

    他一直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子,真要反击起来,那必然是厉害的。更何况羡鸯夏维茗都与她有点关系

    想到这一点后,纪忱快步去了惊春院。

    画眉眼睁睁看着纪忱离去的方向,小脸一垮。

    *

    “咳咳咳。”

    纪忱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的画面,“呕!”霍酒词俯身将嘴里的药汁都吐了出来,地上一片狼藉。

    夕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在颤,连布巾也拿不稳了,“都是夕鹭不好,夕鹭是个废人,照顾不了小姐了……”

    “你别这么说。”霍酒词虚弱道,一下一下地抚着自己的心口,眉心紧锁,“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

    纪忱缓步走过去,看见她的狼狈样,他的心都软了,问出的话都是温柔的,“酒词,是不是你做的?”

    “咳咳咳。”闻言,霍酒词这才反应过来屋子里有人,她费力地抬起眼皮,疑惑道:“什么是不是我做的?”

    对上她清澈的眼神,纪忱心头立时升起一股想逃的念头。他妄图让自己的态度强硬些,却又强硬不起来。说到底,他还是对她有所愧疚。

    “咳咳咳。”霍酒词继续咳嗽,咳得难受了,她才拿过夕鹭手中的布巾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