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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被这几字一震,王约素激动的情绪霎时一变。

    纪从回沉下脸,不悦道:“羡鸯,没有证据的事,你可别乱说。”

    画眉瞪大眼,站在一旁不语。

    “哼!”罗氏重重捶了一下拐杖,怒气上脸,“我就知道,是那个丧门星搞的鬼,你们还说不是。”

    纪从回还是不信,问道:“你可有证据?”

    他一说完,画眉立马道:“姐姐为何要这么做?她不是还欠着侯府六万两银子么?”

    羡鸯其实并没想通这件事,但她觉得布匹那事多半是霍酒词所为,即便不是,她也得将这个责任推到霍酒词头上。“她是为了报复侯府,报夫人让她立字据的仇。那日,羡鸯被胡公公带走,她笑了!”

    “还真是这个丧门星啊!”罗氏气不打一处来,连连拄着拐杖捶地。

    “是么。”王约素面上的神色愈发难看,时青时白,她看向身侧的刘嬷嬷,压着怒意道:“刘嬷嬷,你去将那个白眼狼带过来。”

    然而刘嬷嬷不愿相信霍酒词会做出这种事,迟疑道:“夫人,少夫人还病着呢。”

    “病了便将她拖过来!”王约素怒喝,恶狠狠地瞪着刘嬷嬷,“我才是你主子!”

    “是。”王约素这次动的气前所未有得大,刘嬷嬷也不好再为霍酒词说话,只得去惊春院喊人。

    羡鸯暗自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布匹出事的黑锅她是不用背了。

    “羡鸯,你在牢里有没有受委屈?”罗氏也不嫌羡鸯身上脏,慈爱地摸着她的长发,心疼坏了,她不信羡鸯会做出坑害侯府的事,今日知道真相,更心疼羡鸯。“你别在这儿待着了,快回福熙院,先换身衣裳,再吃点好的。”

    面对罗氏的关心,羡鸯心生感动,忍不住掉下泪来,“谢老祖宗关心……”

    *

    这天,纪忱还真照着霍酒词说的做了,带了一副空画上街。

    他是帝都城里赫赫有名的青年俊才,名头都足够响亮了,真人一出,更响亮,引来的姑娘也更多。

    池渊选了块好地,将纪忱平日作画用的东西一一摆好,再拿起事前准备的铜锣大敲特敲。

    “铛……”“铛……”“铛……”铜锣声响,瞬间便引来了一大群人,其中还是女子居多。

    “当真是纪忱啊。”

    “他还是这般俊俏,跟前些日子的太子殿下不相上下。”

    “冷冷清清的世家公子,谁不喜欢。”

    “你喜欢没用,人家瞧不上你。”

    “那可不一定。”

    ……

    纪忱安安静静地坐在摊子上,举止优雅,面上很冷,冷的像是结了一层霜。今日,他算是出卖了自己的尊严。

    眼看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池渊扬声道:“各位乡亲父老,各位姑娘公子,今日,我们家公子在此处摆摊,意欲为有缘人画一幅画,谁出价高,谁便能到的他的画。良缘易得,机会难得。”

    一听纪忱要亲手为人作画,围观的姑娘们都惊呆了,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