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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用?”霍酒词跟着问了一句,心思几转,难道是他上朝要用?

    *

    早朝。

    “众爱卿可有其他事,若是无事,退朝。”裴雍扫了眼蠢蠢欲动的几人,不慌不忙道。

    纪忱站默然站在人堆里,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他满脑子都是自己昨日签的合离书。直到此刻,他都不大敢相信,自己身上会发生这么多事。

    同样,他也不晓得,霍酒词是何时跟裴知逸扯到一处的。说起来,他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这时,工部尚书刘几瓒站了出来,“皇上,老臣有事启奏。”

    裴雍淡淡一笑,眸中闪着看戏的光,“准。”

    “昨日,光天化日之下,太子殿下私闯绥安侯府强抢民女。”刘几瓒说得义正言辞,字字有力。

    闻言,纪忱颤了一颤,不可思议地望向刘几瓒。他为官时间少,与朝中大臣关系大多一般,但他也晓得,这些人是各自站队的。他不喜站队,即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也没过多往来。

    刘几瓒忽然来这么一出,他心里头多少有点五味陈杂。

    裴知逸岿然不动,面上神色也不变,他就晓得,这些人要在今日早朝唱戏。

    “岂有此理。”裴雍沉下脸,不悦地看向裴知逸,问道:“太子,尚书大人所言是否属实?”

    裴知逸出列,挺着身板道:“回皇上,刘大人所言有误。”

    “太子殿下!”刘几瓒重重喊了一句,正色道:“抢都抢了,为何敢做不敢当!昨日,石丰街上的人都瞧见了,老臣也是其中之一。纪夫人明明与纪大人恩爱有加,侯爷与郡主对纪夫人更如亲生女儿一般,太子殿下将她强行抱走,这不是强抢是什么?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刘大人。”裴知逸冷声打断他,“即便刑部给孤定罪还得讲人证物证呢,你一面之词算什么。”

    刘几瓒转向裴知逸,回道:“纪大人便是人证。”

    “他也算?”裴知逸挑眉嗤笑,他侧头道:“好,刘大人说纪忱大人是人证,那纪大人便说说,你与夫人是否恩爱有加,侯爷与夫人又是如何待她的,再说说,昨日孤去侯府是不是强抢民女。”

    纪忱狠狠捏着玉简,恨不得将它捏碎了。

    他不开口,刘几瓒急了,忙道:“纪大人,你倒是说话啊,你平日不都说自己与夫人恩爱有加么?还说内子聪慧,两老都十分疼爱她。”

    听得这话,纪忱只能将脑袋垂得更低。

    见状,有几大臣便以为纪忱是怕裴知逸,陆陆续续开始为他说话。

    “纪大人,不必在意太子殿下,如今皇上在,你尽管将自己的委屈说出来。”

    “纪大人,兹事体大,倘若太子殿下真强抢民女,你就应该说出来。”

    “纪大人,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