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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继续跟着太子妃,死死地盯张别楼,只要他有异动,即刻来报。”

    “是。”楚兼颔首。

    裴知逸认真地瞧着楚兼,之前他打算撮合夕鹭与楚兼,后来他倒是不这么打算了。楚兼是个暗卫,暗卫转侍卫,位置能转,念头就不一定了。

    暗卫自小便被灌输一件事,他们一辈子不会娶妻子生子。这样的人,你跟他说娶妻生子,等同于对牛弹琴。

    “倘若你遇上心仪的女子,记得同我说。”

    楚兼嘴角抽动,木讷的面上显现一种类似无奈的情绪,“属下一辈子跟着殿下,绝不娶妻。”他发誓一般地说着,每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寄出来的。

    裴知逸摇摇头。

    *

    约莫戌时,霍酒词回到皇宫,张别楼一将她送到宫门口便坐着马车离开了。

    她抱着从归云山庄拿的千面缎,独自一人踩着昏黄的烛光漫步。站了一天,她走不快。周遭的宫墙很高,视线很小,不比外头。她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

    因为她嫁给了裴知逸,而皇宫是裴知逸的家。

    念起白日的事,她低头看向手中的布料。帝都城里有扔荷包给心上人的习俗,尽管她与裴知逸成亲了,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小姐。”霍酒词刚一进门,夕鹭立马移动轮椅迎了上来,双眸明亮如星。

    霍酒词将手中的千面缎交给宫女,推着轮椅在院子里走动。她思量着,夕鹭一人待在东宫肯定会闷。以前自己还能陪她聊聊天,而今,她得出宫打理卫家的生意,几乎没时间陪夕鹭。

    “小姐为何不说话?”霍酒词长时间沉默,夕鹭顿觉奇怪。

    霍酒词也不说些有的没的,直言道:“夕鹭,你老实告诉我,待在皇宫里无趣么?”

    夕鹭被问住了,好半晌没说话。她残了双腿,不能同以前一样跟着霍酒词到处走,跟了只会给她添麻烦。所以她还能怎么样呢,只能老老实实待着。“不无趣。我白日一直在练滚轮椅,算是有事做。”

    “嗯。”霍酒词没继续问。她还是希望夕鹭能嫁个好人家,奈何夕鹭一点都不着急婚事。她烦躁地叹了口气,转而开始琢磨自己的计划,“夕鹭,我待会儿画个新花色,你帮我绣在大嫂送的那尺千面缎上。”

    “好,好啊。”夕鹭的面上登时来了光彩。能有事做,能帮霍酒词,她就开心。

    *

    “小医仙,你怎么才回来。”忽地,裴知逸从书房中走出。他幽怨地望着霍酒词,嘴角往下撇,仿佛一个受了丈夫冷落的娇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