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酒词闭着眼,依旧不搭理他。
见状,裴知逸好笑道:“你再不起,我就掀被子进去了。”
什么?霍酒词转过身,瞪着他道:“你敢!”
“我不敢。”裴知逸耸肩,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头的木凳上,故作奇怪道:“怎么不高兴,难道我昨晚表现不好?”
“不准说!”霍酒词来气了,起身去捂裴知逸的嘴,“臭道士!”
听得熟悉的称呼,裴知逸微微一怔,他自然地搂住她,将她往怀里带,顺势拿过被子将她包住。
如今开春是开春了,但还是冷的。
“好好好,我不说,你说了我爱听的,我说点你爱听的。”裴知逸拿话揶揄她,温柔道,“来,想吃什么?我喂你。”
“你!”他一说昨晚,她脑中便开始回想昨晚的羞耻事,双颊通红,显得眉眼间更艳丽。“不吃,拿走。”
“不吃怎么行,饿坏了我可是要心疼的。”说着,裴知逸端起青瓷碗,用调羹舀了点虾仁粥递到霍酒词唇边。
霍酒词在赌气,奈何虾仁粥实在太香了。
“快吃,听话,别闹别扭,那些都是夫妻间的情趣,你若不喜欢,下次不让你喊就是了。”裴知逸无奈道。
霍酒词撇撇嘴,张开嘴巴正要说话,而她刚张嘴,他便将调羹塞到了她嘴里,“好吃么?”
霍酒词细嚼慢咽一通才吞下吗,赌气道:“不好吃。”
“那换一样。”语毕,裴知逸又拿起另一碗小米粥,体贴地喂给霍酒词,“试试这个。”
霍酒词张口喝下。
“饱了。”一共七碗粥,每碗吃一口,肚子一饱,她的气也跟着消了些。
裴知逸瞧瞧她,见她是真吃饱了,这才放下碗。“我告了假,今日不去刑部了,就陪你。”他脱下外衣往床上躺,主动给她按摩腰部。
“我不吃你这一他套。”霍酒词闭着眼,嘴上这么说,其实她心里是开心的。
*
休息一日,霍酒词先去找夏维茗画衣裳,再去流云绣坊看宁七娘。
流云绣坊距归云布庄很近,也是卫家的产业,归云布庄需要刺绣的布料都会送来这里,自然,绣坊也接外头的生意。
霍酒词进门的时候,宁七娘正在绣花。前几日,她画了新花色让张别楼送来绣坊,打算借此试试绣娘的手艺。
宁七娘绣得很是认真,绣线处理得极好,绣品平整光滑,上头的半朵彼岸花更是栩栩如生。
“绣功真不错。”霍酒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