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页(2 / 2)

    “你这个贱蹄子!小姐哪里对不住你了,你竟敢这样污蔑她!”

    话音刚落,乔氏身边的秦嬷嬷便上前给了她两掌:

    “夫人问话,哪有你个奴婢插嘴的份儿!”

    乔氏淡淡抬眼看向陆令晚:

    “晚姐儿,你还有什么话说?若不是那小丫头送信时被袁婆子碰到,告到我这儿来,还不知你要惹出怎样的JSG祸事。”

    在一旁的袁婆子忙接嘴道:

    “小姐,您别怪老奴。老奴那日随您上街,见您与林公子在河边举止亲密,便觉不妥。老奴生怕您走了歪路,再也回不了头了。”

    陆令晚扯唇笑了笑,这样漏洞百出的一个局,竟也这样堂而皇之的摆在她面前。

    只是她知道今日自己必输无疑,因为在陆家从不讲什么道理,向来是谁权势大谁说了算。

    于是她并未多加辩解什么,只平静的看着乔氏,甚至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扯了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乔氏真是恨透了她这副清高的做派,仿佛她是戏台上唱念做打的小丑,她则坐在台下洞若观火,看她丑态毕现。

    心中虽然愤恨,面上却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晚姐儿,你要是这般冥顽不灵,我也没有法子。我原想着你娘在病中,不愿惊动,可眼下也只得叫你爹娘来。”她说着叹气,“我是管你不得了。”

    一直到陆令晚走出葳蕤堂,那种被人扼掩住口鼻的窒息之感才渐渐消退。木香在身后急得哭红了眼:

    “小姐,你怎么能认罪呢?那戒园岂是人待的地方小姐自小有人伺候着金尊玉贵地养大,怎么能去那种地方遭罪?”

    石青也在身后抹眼泪:

    “是啊小姐,那春桃摆明了是受人唆使,这才栽赃小姐。明明她的说辞有那么多破绽,小姐你为什么就认下了这罪呢?”

    陆令晚站在那儿望着那灰白的天际,有些出神:

    “你还不明白吗?大夫人因着我二哥的事迁怒于我,乖乖认了罪去戒园受罚,才能让她出了这口气。否则即便这回躲过,日后怕也没什么安生日子了。”

    陆令晚没说的是乔氏已将她娘搬了出来,她便不能再与她犟下去。娘自上次事后,一直卧病,她再不能受什么刺激了。乔氏正式拿捏住了她这一点,才会连个精巧的局都懒得布置下去,因为她知道自己会乖乖就范。

    但好在她借着母亲不得伤心动怒的由头,恳求乔氏只私下处罚她,对外只说她去了庄子上休养。大概是她的顺从取悦了乔氏,乔氏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否则她也不会乖乖任乔氏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