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应了,大谢氏又看着谢望舒,笑道:“舒姐儿也来,日后管家看账,女子都是要学的。”
谢望舒瞧着很抵触,不晓得想到什么,还是同意了。
吃了膳,几人坐着讲闲话,谢望舒像是受不了,马不停蹄地就走了。
屋里的帘子打下来,丫鬟打着伞追着她跑了,大谢氏看得直发愁,道:“舒姐儿日后要如何是好,总不能同那些刀枪过一辈子吧,这些庶务一点也不沾……”
明月不由想起了谢欢,当初谢氏要教她,她也是百般敷衍,兴许京城的女郎都是不爱庶务的。
明月安慰道:“不是什么难的东西,日后再学也来的及。”
大谢氏打着扇子叹气道:“就是愁她日后的婚事,原本同赵家有亲事的,前几个月里也黄了,不晓得拿她怎么办了。”
大谢氏说来也只是谢望舒的姑母,不好多管。
明月捡了给橘子,慢慢剥了,给正哥儿吃,边问道:“那她母亲……”
明月晓得她母亲是青云真人,就是不晓得为何要远去苏州入道,女儿也不管。
大谢氏含糊道:“她去了苏州,许多年不回来了……造孽,苦的是孩子……望舒性子这么怪,父母不上心……”
正哥儿困了,叫丫鬟抱到一旁哄睡去了。
明娇喝着甜汤,好奇小声道:“姨妈,那舅舅怎么不续弦呢,也能照顾照顾望舒姐姐。”
大谢氏叫她的话讲得笑起来了,道:“你当续弦那么好啊?人家进了门,不得要个自个的孩子……你舅舅也无心这些事情……”
大谢氏看了看正哥儿,见他要睡着了,压了压声音,道:“族里也有这么个小娃娃,家中父母都不在了,日后瞧瞧如何……便养在你舅舅的院子里了。”
正哥儿已经在美人榻上睡着了,睡得小脸酡红,瞧着很乖,丫鬟给他盖了小毯子。
明月打了打扇子,也小声道:“望舒其实挺实诚的。”
谢望舒看着不太喜欢她,但是该有的礼也没少,方才做了衣裳,对着她也很难再冷脸。
大谢氏叹了口气,不再讲这个了,看着明月道:“是你有耐心,又招人喜欢,她自然要亲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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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便到了五月二十,是个好天气。
两人昨夜睡得晚,明月到了辰时根本醒不过来,两人直直睡到了辰时过半,还是谢琅玉先醒的。
今个衙门里放假,谢琅玉有空陪着明月去赴宴,过后还能一齐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