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认识那些老仆,却知晓燕京的官宦人家,甚至御前奏对也无问题,甚至比以往更得先帝喜爱。”
“这不奇怪吗?”
姜令窈觉得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可那闪光实在太快,她并未迅速把握住。
她微微蹙起眉头,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
段南轲停下翻书的手,认真看向她。
姜令窈道:“我总觉得,我们已经找到了本案的关键,但我又说不上来。”
段南轲温言道:“莫急,还有几人并未审问,待到全都审问完,线索还会出现更多。”
姜令窈眉头舒展开来,冲他浅浅一笑。
坐在边上的姚沅默默喝了口茶。
不错,好茶。
三人又商议了一会儿案情,郑峰便快步进入,道:“大人,经查昨日王管事确实曾夜禁后出府买玉液酒。”
段南轲点头,道:“那便把他羁押房内,待得案情明朗再议。”
到了此时,外面的宴会也接近尾声。
没了宴会的寿星登场,无论正阳伯夫人还是长子都沉着一张脸,宴席上的宾客也闹不起来,不过匆匆吃了几口饭便陆续告退。
母子三人也在回主院的路上。
姜令窈看着手里那份证词,道:“若伯爷确实是此时死亡,那么府中有嫌疑者皆不会是凶手,如此便会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这几人用钱权让府中其他下人代为杀人,另一种则是行凶者就是为了财,无论哪一种行凶者定都是府中人,而且同那几位主家逃不开干系。”
段南轲道:“姜大人此言甚是。”
姚沅也适时开口:“许仵作这些年来就没误判过,我们全可以按初检的结论来审问。”
几人商议一番,决定先审问孟欣月。
孟欣月显然才知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眼眶泛红,很是不知所措,甚至在进了雅室后还下意识叫了姜令窈:“窈窈。”
两个人虽说一直不对付,却也是从小便认识玩到大的,她会寻求姜令窈的安慰,也在情理之中。
此时是正经审问,姜令窈不好说别的,只温声安慰:“欣月你别怕,一会儿我会审问你,你知道什么便说什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