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十命毫无波动的声音响起。“自首情节可酌情从轻或减轻处罚。徐思思女士,我要打开第五个档案盒了,你是否需要一点时间呢?”
低着头的徐思思听此猛地抬起头望向卫十命,还有卫十命桌子上那厚厚一摞档案盒,此时未打开的档案盒只剩两个了。徐思思的呼吸顿时一乱,下意识的微张开了嘴。
然而未等徐思思的声音出口,臧苗兰已经起身。“法官大人,原告方对被告提供的证据有置疑,请求质证。”
余秋叶紧绷的神经稍稍缓和,徐思思也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怀抱着一丝希望望向臧苗兰。
“原告可以开始质证。”
臧苗兰是目前三人中最为镇定的一个,纵使到了这种局面也表现的依旧冷静。“被告所陈述的一切基于安若素对凉新之的误会,但被告在此前陈述过,凉新之早已知道孩子并不是自己的,若真如此,凉新之大可直接带着孩子做亲子鉴定,向安若素作解释,而凉新之没有,显然被告的这个基点并不成立。亲生母亲因为一个不确定的怀疑精心设局杀死自己的亲生骨肉与养母怀疑养父出轨将仇恨转移到孩子身上相比,显然后者更具说服力!一个问题的根本基点若不成立,后续的证据并不具备多少参考价值。至于安眠yào,安若素与徐思思关系很好,也存在到徐思思家中获取安眠yào的可能xing。”
证人席上的徐思思听此眼睛微微一亮,似乎溺水的人抓到了一块浮木。“是!我并不知道安眠yào的事!事发当天我确实去过安家,不过我看到孩子的时候,孩子已经睡着了,现在想想,孩子睡得太熟了,应该在我去之前已经被喂了安眠yào了!”
臧苗兰眼底划过一抹满意之色,余秋叶和徐思思都不是蠢队友,也正是如此,臧苗兰才会接下这桩案子,这两个女人都有野心,而且都有为野心牺牲的觉悟,只要给一点点机会,就会不留余力的往上爬。“原告方质证完毕,请被告方解答。”
臧苗兰,余秋叶和徐思思自以为扳回了一成,然而望向被告方席,却发现卫十命依旧毫无波动,安若素也依旧是那副无悲无喜的表情,而事务所的其他人则一副看好戏的状态,臧苗兰心中顿感不妙,只是不等她细细思考,卫十命已经打开了第五个档案盒。
盒子里照旧是一些证物的照片和一些鉴定机构的鉴定文件和厚厚的材料,卫十命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照片,将第一张照片放到了镜头下,上面是一个扩音器。“这是在安若素的别墅发现的,里面录制着孩子死亡当天的哭声,但是在案发当天,我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