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到的肩胛瘦的能摸到皮下的骨头,轻的没什么重量,连呼吸都幽微。
妙乐实在着急,只得又重重推搡了两下,“小姐,你醒一醒。”
南欢慢慢睁开眼来,一双眼不甚清明,空茫茫的,没有焦点。
妙乐见她终于醒了,松了一口气,“小姐。老爷来见您了。”
老爷?
南欢迟缓的思维运转了片刻,才终于搞懂。哦,原来是她父亲来见她了。
妙乐本以为会看到南欢喜悦的表情,但她却呆呆的睁着眼,没什么反应。
“小姐,现在老爷就在门外等着。我扶您起来梳洗换身衣服吧。”
南欢推开门见到门外立着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父亲。
她端端的站着,眼神控制不住的往他身上落,反复的看。
南袤匆匆一眼,见她出来,便松了一口气。
他收回视线,吩咐道:“跟着我。”
见他转身离去,南欢静默了一瞬,不知所以,只得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
日头下没走多久,她便感到疲惫与虚弱,脚步愈来愈慢。
前面的人倒是走的飞快。
从前父亲走到哪里都会迁就着他的步子,甚至她第一次带着禁步让嬷嬷训练着练习压裙的步子时,都是父亲一圈一圈不厌其烦的陪着她走。
南欢停住脚步,喘了几口气,心肺隐隐作痛,低唤了一声,“父亲。”
南袤不耐的停下脚步,回头看来,“怎么了?”
“我……”南欢看着南袤眉眼间的不耐,吞下了口中的话语,“我没事。”
许是真有什么急事吧。
只是她也想不出,有什么急事能让不愿意见她的南袤破天荒来见她,将她带出馨园。
南袤一路将她带进了宴客的堂屋,刚一进门,越恒便冷笑一声,“公爷可是好大的架子,让我好等。你南府的女儿就这般金贵,让人看一眼都不行?”
南欢跟在南袤身后跨过门槛,方才看清席间所坐皆是男子,不由得下意识看向南袤。
自古以来都没有招待男宾却让未出嫁的女儿出现在席间的道理。
倒是有些权贵人家喜好纂养乐妓伶人,以此待客。
南府的小姐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在这样的所在。
除非……她是用以取乐的乐妓伶人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