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人来,稍微烈性些,恐怕就要直接撞死在柱子上了。
南欢木然的听着,喉头滚动,咽下上涌的腥甜,不置一词。
越恒的目光转向了她身后之人,“南大人,您说您这是做什么呢?贵府的小姐这样弱质纤纤怎么经得起您这样抓着。”
南袤松开南欢的手臂,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越恒将酒递到南欢面前,笑容满面道:“南小姐。喝吧?”
南欢抬眸看向南袤,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南袤下意识避开她的视线,不去看她流泪的样子。
他垂在袖中的拳头一点点攥紧,面色极冷,“既是越大人敬酒,你还不赶紧喝了?”
南欢忽得一笑,她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好。我喝。这一次,我听您的。”
她二话不说伸手接过那盏递到自己面前的金杯,将杯中碧绿的酒饮,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便如刀绞火燎一般,从喉头一路淌进脏腑,苦涩之味久久在唇齿间徘徊不散。
她两道细眉紧蹙,一只手捂着胸口,清减的身体颤抖着,仿佛吞下去不是酒水,而是一团火焰,无端瞧出几分痛苦。
越恒抚掌大笑,“好!南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我喜欢!我就喜欢这样爽快的女人!”
南袤,“越大人,你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合适?”
南欢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感觉空气仿佛被就此抽离,难以喘息。
越恒笑声一止,挑着眉梢,表情仿佛极为意外,“婚期?什么婚期?谁家娶妾还要婚期啊?”
南袤面色一变,“娶妾?”
越恒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是说自己来提亲,可没有说是来求娶你南氏的女儿做正妻。南大人,你是不是想错了什么?”
南袤脸色难看的可怕,“你竟敢让我南府的女儿给你做妾?!”
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砸,拔出刀往桌子上一插,入木三分。
他冷笑一声,“白马公,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席间的一众男人陆陆续续站了起来,南袤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天子脚下,自然是有王法的。
但越恒仗着圣人对他的宠信,行事张狂,无法无天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这一班所谓的契兄弟都是手上沾过人命的家伙,就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
越恒抬手伸向南欢的面容,“美人,咱们也别挑吉时了。我现在就找一顶小轿把你抬回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