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的瞬间,她有一点点后悔,但很快她又定下心来。
她虽未经过那事,但年纪已经不算轻了,比邻倡肆住了几年,就算没见过也听过。
凡是夫妻,又是年轻的夫妻,同睡在一张床上,发什么都再正常不过,更何况只是看看伤口而已。
有点亲密的行为也算不上冒犯,就算真发生了那种事情,也是迟早都会发生的。
宋暮轻笑了一声,“有什么不可以的?”
南欢撑着身体往前躺了一点,慢慢伸出手揭开自己身上的被子。
彼此的距离拉近,她方才能够看清宋暮的面目。
南欢触及对方含笑的视线,便好像心口被人轻轻戳了一下,她红着脸将手伸进他的被子。
宋暮,“娘子需要我帮忙解衣吗?”
南欢的手指触到了男人的衣服,她听着宋暮说话,有一瞬的闪神,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手仍然向前,掌心一下按在了男人的躯体上。
她的掌心微凉,掌心隔着一层薄衣触碰到的肌体却很热。
彼此触碰在一起都是一静。
南欢反应过来宋暮说了什么,又根据形状猜出了自己掌心摸到了哪里,她浑身僵住了。
宋暮握住她的手腕,他看着她的表情,“这位置可不对。”
南欢没有反应,默默垂下眼,躲避他的目光。
宋暮松开她的手腕,她却又反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的手在被子下面交握。
他握着她的手腕上移,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服。
南欢的手跟着他,掌心沿着他的皮肤一点点的摩挲,最后触碰到了紧实的肌肉上隐隐凸起的伤痕,
南欢的手指一点点摸过凸起的伤痕,双眼虽然未曾看到,脑海中无可避免的浮现出了画面。
“当时很疼吗?”
他得胜的消息传回京城,朝野震动,就连酒馆中来自不同地方的商人都在谈论。
起初人们都不相信这个自小就没什么好名声的年轻皇子能够打胜仗,有人说肯定是圣人有意为幼子镀金,将其他老将的功劳一并揽在了督军的宋暮身上。
也有人说北蛮的进攻未必有传出来的那么厉害,可能来了只有一支流浪的牧民,被夸张成了一支劲旅。
后来同不断传回的战报一同到来的还有从北州而来的行商。
北州左卫从北蛮手中缴获了大量的战利品,其中一部分由军队送回京城,一部分被封赏给将士。
行商跟着军队,从左卫的兵员手中用现钱去交换那些异域的宝物,让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离开北州的军人能够快速把手里的物品转化为看得见的银钱寄回家供养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