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筱,“圣人今日便让肃王离开?”
南辞肯定道:“是今日就让肃王先回封地。”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皆从中品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若是单单要为肃王改封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偏偏现在让肃王就回东川呢?
调离四卫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事先没有半点消息,一早突然就下令,多少有些奇怪。
但看两件事都不是大事,放在一起却耐人寻味了。
南辞喃喃道:“哥,你说圣人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南筱,“今日的话,你知我知,不可再传入第三人的耳朵。此事我们断然不能牵涉其中。”
南辞,“真的能不牵涉其中吗?哥,这事要不咱们还是给京城传个信吧。我听说咱们囡囡现在是王妃了,这样的消息还是应该告诉她。”
他想到被同僚说恭喜时的场景,仍然觉得好笑,自家妹子成婚的消息,他居然要从旁人口中得知。
好像整个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了,又传到他们这些离京之人的耳中,一圈下来,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连一杯自家妹妹的喜酒都没有喝上,更不用说其他。
知道南欢被赐婚时,他心中不仅诧异还酸涩,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喜悦。
本来南欢这几年在外面受苦,他心里对这个妹妹就是有些愧疚在的,好不容易将人接回来。
他虽然不知道是府中为什么将人接回来,总归这是一件好事,自家妹妹都病得这样严重了,瞧着真让人不落忍。幸好人接回来了,从此南欢虽然不能说跟离府前一样过日子,总归不会亏了她。
他没想到越恒会上门求娶,更没想到南袤为了保住养女,会把病得那么重的亲生女儿推出去。
宋暮将人带走,他打心眼里是松了一口气的。
跟着宋暮走,总好过落在越恒的手里。
他本该将这件事就这么放下了,府中其他人好像都放下了,可这离京的一路上他却总是忍不住想起囡囡。
她小时候粉雕玉琢好像一个小粉团一般,时常糯声糯气的喊着他兆安哥哥,白马公府没有第二位小姐。
她年纪稍长一些,便能为他的箫声伴奏琴声相合。
这样一个妹妹曾经不知让他在同龄的公子中有多得意,他的那些玩伴总爱拐弯抹角的从他这里寻找有关他妹妹的只言片语。
可他这样好的妹妹却被赶出了白马公府,从那以后,即便当街遇上他也只能故作不识。
南欢倒在污水中哭泣的样子,总是时不时的浮现在他脑海中,想起便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一下。
魏玉这样欺辱他的妹妹,真是可恨。可怜南欢那时根本不知道魏玉入城时已经是郡马,仍旧是一片痴心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