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太绝情了!”
沈月柔哽咽着控诉,情绪崩溃,“这些年,妾身为你养儿育女,帮你掌家,掌管内宅,结果呢?您根本没想过救我出去!”
“你这……”
凤唯皱眉,压低了声音,“你小声些啊,你不要脸面,我还要呢!”
沈氏惨笑:“都要死了,还要什么脸面!妾身以前辛辛苦苦地维持着你镇国公的脸面,现在,也是不必了。”
她抱着那封休书,开始狂笑,“凤唯,你是要逼死我!”
凤唯心惊胆战。
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妻子,像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那疯狂的眼神,蕴含着浓烈的恨意和杀意。
“你,你想干什么?”
“呵呵,我一个阶下囚,我还能干什么?”
沈氏用一种没温度的疯狂眼神,死死地盯着凤唯,浑身紧绷战栗,像一头被逼急了的母狮子,随时准备扑上去,咬死抛弃自己的公狮。
她狠狠撕碎了休书,尖叫着,“这休书不作数!我沈月柔永远是公爵夫人!是岑王妃的母亲!”
凤唯吓坏了:“疯子!泼妇!”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跌跌撞撞地后退。
逃也似的离开了刑部大牢。
沈氏歇斯底里地抓着牢房的铁门,冲着他大喊:“我永远是公爵夫人!青仪娴斗不过我,谁也斗不过我!谁都不能抢走我的位置!”
三日后。
刑部那边传来消息。
镇国公府的公爵夫人,啊不对,前公爵夫人,精神受到巨大刺激,彻底疯掉了。
“哦,疯了啊。”
灵药阁内。
凤幼安听到这个消息,继续调配药材,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她这个承受力,也太差了。一点小事,就崩溃了。”
“小事?”
君千胤一脸惊讶地看着她,“这在你看来,是小事么?她可是被休了,失去了公爵夫人之位。”
接管了这项差事之后,胤王有事没事儿,就跑来灵药阁打秋风。
说是来让她鉴定莺粟、寒石散,实际上为了多和她说两句话。
凤幼安基本上对君千胤爱答不理的。
君千胤也不恼,没话找话。
但凡是他能想到的话题,都会主动和她提一提,她若是哪句话接了话茬,他能高兴半天。
就连君千胤都觉得自己有点犯贱。
可没有办法。
“不是小事么?当不了公爵夫人又如何,没有男人活不了?”
凤幼安用一种冷漠的眼神,扫了胤王一眼,“一封休书,就把沈月柔逼上绝路了,那她也太脆弱了。她怎么不想想,她还有一儿一女,她还有翻盘的机会。私自种植莺粟,按照君临国律法,做五年的牢和苦役,也不会处以死刑,她但凡有点耐心,等一等,从牢里出来之后,就还能从头再来。就她这个心理素质,也配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