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给对方留下把柄。
用“安”这个姓氏,来签署交易协议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退路。给泰和帝一个错误的引导,再自证清白。
“姓安的有钱人?”陆停皱眉,“凤幼安,你休要顾左右而言其他,除了你还能是谁。你和九皇叔本就是挚友,南疆军的前任主帅,又是你三叔,你有充足的动机!”
“陆大人此言差矣。”
凤幼安半点不慌,波澜不惊,“须知,安乃是大姓,这君临国之内,姓安的人少说几十万。安氏一族,更是君临首富,分支颇多,遍布全国。”
她把那张交易名单摊平了。
又从袖子里,取出了几份药方。
“这是臣女的字迹,臣女擅长瘦金体,而粮草交易协议书上,这个签名,用的分明是簪花小楷。”
陆停接过。
两相对比。
当即变了脸色。
“陛下,这字迹……的确是大相庭径。”
泰和帝面色不善,死死盯着那两份字迹:“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泰和帝对书法也颇有研究。
君氏皇族,对于皇子的要求历来严苛,书法字画,都很是不俗。
皇帝心情非常复杂。
粮草一事,他是十分愤怒的,让锦衣卫追查了很久,还以为终于查出了幕后黑手,谁曾想,竟是个误会?
“陛下明鉴,臣女是清白的。”
凤幼安躬身道,“臣女虽然开药行赚了些小钱,但还买不起一百万石粮草,陆大人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而且,军队粮草乃是朝廷机密,臣女又怎么敢越过陛下,擅作主张呢。”
泰和帝目光锐利,像是要把堂下跪着的女子,给洞穿。
他并没有消除疑心。
凤幼安的确嫌疑最大,而且,此女是出了名的胆子肥,不尊皇命,阳奉阴违也不是头一次了。
“南疆军的粮草问题,朕自有安排,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陛下英明。”
凤幼安相当不走心地,附和了一句。
反正打死不认就对了。
她跟安经武签订协议的时候,让出了九分的利润,不是她傻,而是她已经做好了,让安首富背锅的准备。
否则多亏啊。
“臣女听说,除了那一百万石粮草,南疆军近日,来得了天降的一批冬衣。”凤幼安主动把话题引了过去,“冬衣质量特别好,还防水,每个士兵都分到了一件,还有十万件剩余,分给了南疆灾民。”
泰和帝的脸色,原本就是黑沉沉的了,这会儿更是黢黑:“你消息倒是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