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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娇 白糖三两 1020 字 6个月前

    等魏玠回到玉衡居的时候,梁晏正由侍女帮着上药。

    平远侯常年习武,下手失了轻重,长|枪打在梁晏的后肩,留了一条极为骇人的淤青。梁晏听到魏玠沉稳的脚步声,幽幽地叹了口气,头也不回道:“若我阿娘还活着,必不会让父亲如此待我。”

    魏玠极少听人提起这位姑母的生前事,只知她是个貌美而温婉的女子,只可惜自幼口不能言,才嫁与了当时出身并不高的平远侯。

    “这次又是因为何事?”魏玠在他对面坐下,身上还沾染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梁晏凑近轻嗅,而后睨了他一眼,问道:“看来你在薛娘子的房里留了有些时辰。”

    “你想说什么。”

    “你当真对她有意?”梁晏盯着魏玠的眼睛,想从中窥出一丝不同。

    魏玠答得毫不犹豫。“你多想了。”

    梁晏不依不饶道:“既如此你又为何会去看她,不过是二房的远亲,与你并无多少干系,从前可不见你如此热心肠。”

    “薛娘子生了热病,魏蕴为她找医师,恰逢撞见我带着医师回来,她既唤我一声表兄,去探望也是无可厚非。”

    “你带着医师……”梁晏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眉头紧紧皱起。“舅母可是身子又不好了?”

    “不算好。”魏玠放下笔,想到榻上形容枯槁的母亲,心中也隐隐地苦恼了起来。若母亲能放下生死,反而能早日得到解脱,明知活着痛苦,却又焦虑死去,不过是折磨自己。

    梁晏幼年丧母,魏恒于他而言既是亲人也是亚父,舅母更是意义非凡。然而自舅母病后便久居在后山修养,外人一律不准探望,连魏玠也只有得了魏恒的允许才能去见上一面。

    “许久不见,已经不大记得舅母的模样了,也不知再见她能否认出我来。”梁晏怔怔地说完后,打量了魏玠片刻,忽地压低声音,说:“你带我去见一面,莫要让你父亲知晓。”

    “不可。”魏玠不留情面地拒绝了他。

    梁晏不死心。“去看一眼又能如何,舅母常年不见外人,心中必定孤苦,我扮成医师去见她,必不会叫舅父知晓。”

    魏玠又一次拒绝,他只好说:“舅母心中必定也挂念我,正是太久见不到外人才会积郁成疾,兴许我去了她能高兴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