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为她找到了更好的解释,心中的积压的一股郁气似乎也在渐渐消散。
次日后,魏玠命人准备了一箱的金钗珠玉送给薛鹂,各式各样任她挑选,只为换她手中的金簪。
薛鹂打开箱子后的确动摇了,然而想到魏玠的态度,又偏不肯如他的意,又命人将东西送了回去。
魏府许多人都看到玉衡居的侍者去桃绮院送东西,最后又原样带了回去,魏玠被薛鹂引诱的事渐渐传得越发厉害。
魏蕴得知此事,心中无比惆怅,只好去找姑母纾解心中烦闷。
魏翎听完后宽慰她:“兰璋品性如何你应当知晓,何必还要去听信那些捕风捉影的谣传。”
魏蕴见她不信,只好小声道:“七日前堂兄在祠堂受罚,薛鹂一夜未归。以堂兄的性子,若不是他点头,薛鹂在他身边半刻都待不得。”
她话音未落,魏翎手上的茶盏忽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魏蕴被吓了一跳,忙叫侍者来清扫。
魏翎则平静得多,只是温声道:“蕴娘,这种事不能胡说,你当真没记错吗?”
“自然没有,姑母可莫要告诉旁人,这话我只与你说,若是叫人知晓了,堂兄必定要受罚。”
“你放心,我不告诉旁人。”
第28章
薛鹂本以为她在魏玠身上所用的心思都付诸东流,却不曾想如今她再不屑与魏玠虚与委蛇,他却反而有向她示好的意思。无论是那一箱璀璨华美的簪钗,还是马车上他克制不住的情动,都说明了即便魏玠再瞧不上她,还是忍不住对她动了心思。
这没什么古怪的,世间男子向来如此,魏玠也不能免俗。
薛鹂的挫败情绪因此一扫而空,便也不再装病不肯去书院听学。魏缙得知她身体大好,也不管母亲的劝告,一清早便刻意与她偶遇,二人相伴去了书院。若不是魏蕴驱赶,听学时他还要坐在薛鹂身旁。
听学过后,魏缙本要与薛鹂同行,魏蕴实在看不过去,在书院门口争执道:“你与鹂娘并不同路,总跟着她做什么?”
魏缙脸上一红,说道:“你怎知我不同路,我正好有事路过不成吗?鹂娘尚未说话,与你有什么相干?”
“鹂娘心软胆小,怎敢说出一个‘不’字?四房便是如此教养子孙的不成?”魏蕴冷笑着说完,魏缙被气得说不出话,无措地看向薛鹂,想要为自己辩驳一番。
恰好此时有家仆看到了薛鹂,迎上前说道:“薛娘子,姚夫人身边的侍女方才来过,要我转告娘子,夫人正在雪浪亭等着你去。”
“可有说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