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害死了她,竟还在她痛苦不堪的时候感到快活,当真是个疯子!
“鹂娘……”含欲的嗓音低沉微哑,张口唤了薛鹂一声,她吓得身体一抖。
魏玠将薛鹂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忽然低笑了几声。
“你不想死……知道怎么做吗?”
薛鹂望见他黑沉沉的眼,心里一阵发慌,想起方才的濒死不由心有余悸,泪眼朦胧地附和他,嗓音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我……我是你的人……”
魏玠的杀意忽然间便消失了。
他原来还是有几分不舍,若是人死了,那些令他如此丑恶的欲念也会烟消云散,然而此刻的欢愉便也会随之而去……烦恼是真,快活也是真。
他望见薛鹂揪着他的衣襟小声抽泣,心上忽然一软,又凑上去亲吻她。此刻的薛鹂格外乖巧,似乎是真的极为怕死,忍着畏惧,卖力地想要讨好他。
魏玠闷笑了几声,让她攀着自己,又重新将她抵在墙面。
昏黄的室内灯影摇曳,锁链的声音复又回响起。侍者等了许久才被传唤,门吱呀一声开了,魏玠身上披着寝衣,让人将沐浴的水送去他的房间。
而后不久,他抱着被外袍裹紧的薛鹂回了房。
此处是豫州郡望的旧宅,被他们暂且征用,兵马也都驻扎在不远处。魏玠屋内的陈设几乎都是崭新的,夏侯信对于他挑三拣四的作风颇为不屑。他可以忍受吃食粗糙,也可以忍受行军路上的艰苦,杯盏食著等用具却要从洛阳带过来,不肯被旁人沾染分毫。
屋舍的布置简单雅致,屏风后是盛满热水的浴桶。
薛鹂好似一条半死不活的鱼,趴在他身上任由他褪去衣物,直到浸泡在热汤中,她酸痛的身躯才终于舒缓了些。
此刻没了性命之忧,她才有了点羞耻的情绪,埋在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瞥了眼一旁毫无自觉的魏玠,想让他滚出去,又不敢开口,于是只能欲言又止,面上满是憋屈。
她别过脸背对着他,缩着身子的背影看着有几分委屈。
片刻后她听见了衣物窸窣声,再回过头却被眼前一幕刺到了,忙又扭过头去。
魏玠踏入浴桶,将她揽到自己怀里,没有半点羞赧的意思。
薛鹂涨红着脸,忽然有些怀念当初被她轻薄后气到面红耳赤的魏玠,与此刻下流无耻的他当真是判若两人。
她制住魏玠的手,恼火地想要开口,话到了嘴边却像是求饶。“我……我想就寝了。”
魏玠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淡声道:“鹂娘,你想要孩子吗?”
薛鹂听到这句简直急得想要跳起来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