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鹂不禁问道:“可既如此,赵统应当能猜到你放走了我,即便你战功赫赫,他也不敢轻易重用你,为何能让你有机会反了他?”
她实在想不通,赵统当真如此惜才,肯冒险任用魏玠吗?
头顶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薛鹂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正抬起头要再问,魏玠却先俯身来吻她。
不多时,他的衣袍已经解下,被他随手搭在了屏风上。水随着他的动作,朝外漫出了一些,薛鹂被他抱进怀里,乌黑的发丝像是丝缎飘在水中,缠绕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在宫里的这段时日如何,赵暨可有为难过你?”
听魏玠提起此事,薛鹂也忘了方才的话,只说道:“他顾忌着你,并未对我如何,只是他与皇后瞧着有几分古怪。”
夏侯婧虽说不够敬爱赵暨,却也十分护着他,旁人若是当面辱赵暨,无异于打了她的脸,便是赵暨不发作,夏侯婧也会当即砍杀了对方。
薛鹂倚着魏玠,问道:“看着实在是不像夫妻。”
魏玠淡淡道:“君臣罢了,谈不上夫妻。”
薛鹂也跟着一愣,只是来不及细究,便被魏玠揽住了往他怀里压。
她感受到了什么,面上立刻便开始发烫,忙抓着边沿要起身,反被魏玠扣住了手。
湿哒哒的发丝贴在身上,又被魏玠拨开,露出白腻的颈项。
“我们已经许久未见,鹂娘……”魏玠的声音很轻,像这温水一般浸透她,让她忍不住地心软,迷迷糊糊地点了头,也任由他掰过肩膀。
薛鹂的手臂抓着湿润的边沿,浑身都透着层粉,唯有手指用力到泛白,指甲几乎要扣进木头里。
一直到水逐渐冷却,魏玠才抱着她出去,桶里的水似是少了一半,溅了满地湿哒哒的水渍。
他似乎还不知足,将她放到榻上后又纠缠了一番,最后才命人换了净水,薛鹂由他抱着去重新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