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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自己是着了什么魔了,越是见不到、够不着,就越是心痒难耐。

    尤其是一想到苏吱吱挑衅的对他挑了挑秀眉的模样,沈勋真想把她拽过来,再好生欺负她,让她明白,何为从一而终!

    人对第一次都是执念。

    沈勋也不例外。

    他以为,只是因为苏吱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所以,才致于他像着魔一样。

    他这样的人背负血海深仇,根本没有资格贪恋这人间的情情爱爱。

    可偏生,不把苏吱吱捉来,他不甘。

    宸王正担心沈勋会不同意,谁知他却一口应下,“好,儿子定将首辅之女娶回来。”

    除却他之外,她还想嫁给谁?

    她想都别想!

    宸王终于松了口气,又问及战俘一事,“你眼下可知,是谁带走了战俘?苏将军伤势如何了?”

    沈勋饮了口热茶,稍稍收敛燥郁,这才道:“师兄无恙,战俘之事还有蹊跷,还需再查。”

    宸王默了默,长叹一声,“你这次送去你母妃院子里的鲜果,又被她扔了,以后别送了。”

    沈勋没答话。

    他坐在今日的位置上,有些事很容易查清楚。

    他看向宸王,“那个孩子呢?当真病逝了?”

    宸王心头一揪。

    谁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但凡还有得救,他岂会放弃?

    宸王点头,“嗯,他胎里带疾,带出京城没多久就走了,就葬在了王府后院子里,那一片牡丹花开得最好,你母妃还不知道。”

    沈勋不再多言。难怪父王时常在后院弄花侍草。

    活在这世上,仿佛人人身上都有一架无形的枷锁,谁都逃不了。

    *

    将军府。

    苏长青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他身子骨强健,体内毒血排出之后,虽然身上还有伤口,但一碗参汤下腹之后,人已经足够精神。

    他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放着在洛府厢房那会,洛韶儿被罗湛拉出去的场景。

    她秀眉轻蹙,分明是不悦了。

    今日傍晚,他又命人去打听了洛韶儿这十五年的日子,竟叫他听到了令人气愤之事。

    原来,这十五年,她过得那么不容易。

    罗湛真不是个东西!

    他竟处处怀疑她。

    还险些害死了她的孩子!

    亏得那个孩子回来了。

    苏长青睡不着,怎么都没法入眠。

    洛韶儿若是过得好,他此生都不会打扰,只会远远偷看几眼即可。

    可她若是过得不好,叫他如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