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太谦虚了,我还说好不容易得了个正经的机会可以一览华宁你的墨宝呢。你先后师从纪夫人、白石山人还有余老0习字、作画,这些可都是了不得书画圣手,名师出高徒,你怎的还这样吝啬不肯给我们瞧瞧?”刘琪道。
长孙愉愉心里别提多腻味了,刘琪这马屁拍得太直白,一点儿韵味儿都没有,弄得好似她自己找来的捧哏一样。“因着我今日是主人,怕人说闲话。”
“说闲话?谁敢啊?”刘琪立即做出一副老子是老大的模样来。
长孙愉愉笑道:“琪表兄,你知道我家里没有男的长辈,今日到的男宾还请你帮我好好招呼一下。”
“那是自然,你放心,华宁,我一定替你好好照看着,谁也不敢闹事儿。”刘琪道,得了长孙愉愉的话,他自然也就四处招呼去了。
除了刘琪之外,还有无数的人想上前跟长孙愉愉打招呼。比如她学画的师傅余老的弟子袁松、袁柏兄弟。
长孙愉愉先甜甜地叫了声,“两位师兄好。”
袁松年长一些,已经成亲,在画坛也小有成就,而袁柏却有后来居上的势头,都是余老的得意弟子。
袁柏道:“华宁,今日怎么没见你的画作?”
长孙愉愉道:“我这不是主人么,得避嫌。还得谢谢两位师兄肯赏脸为这次义卖作画呢。”
袁柏道:“师傅总是夸你作的画比我们兄弟还有灵气些。我还说仔细看看呢。
长孙愉愉道:“那是师傅偏爱于我。我的画却还不能登堂入室,不过我那群姐妹里倒是有一位的画作十分出色,也不知道两位师兄看没看到?若是看到了,可得好好品评一下。”
方子月的画是很好认的,她画的就是宁园,能画宁园雅集的人必然是长孙愉愉的好姐妹。
话说得很隐晦,但袁氏兄弟都听懂了长孙愉愉的话,这是要捧人呢。
袁松没说话,但袁柏却立即道:“那是自然,我这就去找找。”
“县主,客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冬柚过来请示道。
长孙愉愉点了点头,这才领着一众人往清音阁去,清音阁是宁园的戏台所在,底下埋着九口大缸,在上头无论是唱曲、唱戏都比别的地儿清楚洪亮,义卖选在这儿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长孙愉愉刚在清音阁正面的席位上坐下,那朱慧兰就用手肘挤这个推那个的生生挤到了长孙愉愉身边,顺手就把旁边的一个小凳子拎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长孙愉愉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