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嬛如抹了抹眼泪,她如何能不知,可心底就是存着那一份侥幸,如今更是无比后悔,当初,当初她若是不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同长孙愉愉生分就好了,否则以长孙愉愉的性子,早就会主动忙活着帮她的。
韦嬛如是悔不当初。
“世兄,如今唯一能帮我的就是华宁了,便是要我给她下跪也行,你陪我去一趟玉秀山好不好?”韦嬛如再次恳求,哪怕有一丝希望她也不想放弃,她要用陆行的人情。
陆行点了点头,“好,我们明日就去。”
韦嬛如摇摇头,“不,现在就出发,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我爹他,我爹他在狱中还不知受了什么煎熬呢,我只要想着他就,就……”韦嬛如大哭了起来。
这崩溃的大哭,有为她爹担忧的泪,也有为即将对长孙愉愉彻底低头的泪。
玉秀山晋阳公主别院的守门人没对韦嬛如和陆行有任何刁难,恭恭敬敬地请了他们入门,在花厅入座奉茶。
茶已经换了三次了,晋阳公主才姗姗而来,韦嬛如也不敢有任何怨言,见着晋阳公主进门赶紧站了起来,眼睛往她身后瞥,却没见着长孙愉愉。
晋阳公主歉意地笑道:“让你们久等了,主要是华宁最近一直病着,大夫刚刚才走。”
韦嬛如忙问:“华宁她没事吧?”
晋阳公主笑看着韦嬛如道:“要不是你爹出了事儿,你想起我来,华宁有事没事儿你难道会关心?”
韦嬛如的脸色一下就苍白了起来,她万万没想到晋阳公主说话如此直白,让她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来。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也亏你想得出来。”晋阳公主冷下脸看着韦嬛如。作为一个母亲,她护短可以说是护到了极致。
“公主。”韦嬛如嗫嚅道,“以前都是我的错,种种的不是,我去跟华宁道歉、下跪也行,只求您能救救我爹。”说着她就给晋阳公主跪下了。
晋阳公主盯着韦嬛如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才道:“看来你为了你爹,什么都肯做?”
韦嬛如赶紧道:“是,只求公主能救出我爹,嬛如愿意做牛做马以报答公主。”
晋阳公主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华宁不知道你爹的事儿,我也不叫人告诉她。她若是知道了铁定会缠着我,那孩子打小就心软。你也别打华宁的主意,当初视她如弊履,如今想起她来了,却也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