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听完教导后,晓得男人对床笫之事都是很热衷的,再厉害的男子也难逃枕边风。
于是乎,陆行这般轻易就让步多少有点儿伤长孙愉愉自尊心。
但是长孙愉愉并没理会自己那无聊的自尊心,因为听完教导之后她就笃定了一辈子都不要跟陆行圆房的念头。生孩子的事儿,其他人也能够代劳。
次日是归宁的日子,长孙愉愉倒是不怕陆行在她娘跟前不配合,当然她也没指望陆行能有多热情就是了。
倒是她娘对待陆行那个嘘寒问暖的模样,让长孙愉愉十分吃味儿,到底谁才是亲生的啊?
“愉愉没给你添麻烦吧?”晋阳公主笑容里含着歉疚地问陆行。
陆行摇摇头,“华宁挺好的。”
长孙愉愉觉得陆行太心机了,真的是混账。她不信一个六元之才会在称谓上犯无心之错。华宁,那是做相公的人叫的么?
晋阳公主却当是没察觉一般,笑得越发慈祥地道:“事儿我都听说了,这孩子被我娇惯得不成样子了,吃食上一点儿不能将就。只是她从小脾胃弱,为这个事儿不知看了多少大夫,都不管用,最后还是按着道玄老和尚给的法子才救了她一条小命。姑爷可千万担待她一点,她呀也就吃食上娇气些,其他地方若是犯毛病,你只管告诉我,我来教训她。”
听听,这丈母娘多讲理。但实际上再仔细品品,都说出嫁从夫,没有犯了毛病却要岳母来教训的。再且晋阳公主这儿直接就把两个厨娘争夺地盘的事儿给料理了,全面偏袒长孙愉愉,让陆行不要计较,计较那就是不关心长孙愉愉的身子。
“没有劳烦公主的道理。华宁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家里长辈都很喜欢她。“陆行道。
“那就好。”晋阳公主笑得有些僵硬了。
陆行说话实在是太客套了,却不像是做人丈夫的,感觉像是其他人的丈夫在夸奖另一个人的夫人一般。
晋阳公主留了新婚夫妇午饭,饭后小憩,她将长孙愉愉叫到跟前问,“怎么回事儿?你和姑爷怎的这般生疏?”
在长孙愉愉说话之前,晋阳公主已经着急地继续追问,“你们是不是没圆房?!”
长孙愉愉听着这语气不对,赶紧道:“圆了的,就是……”
“就是什么?“晋阳公主的语气已几近严厉。
这把长孙愉愉给吓着了。“就是他,不是,也没有,过,女人嘛。“长孙愉愉吞吞吐吐地道。
晋阳公主却也没怀疑她,女儿家嘛,刚成亲还在害羞,说起这种事儿自然不可能不结巴,要说得十分顺溜那才是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