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却不是商量的语气,直接就决定了长孙愉愉的去留。
陆绒作为此间主人自然还得表示道:“县主也留下来吧,屋子我都叫人收拾好了。”
“不用。她择床。”陆行再次武断地替长孙愉愉做了决定。
长孙愉愉不是择床,只是对床单被褥有要求,都得是自己带的才行。她原也没有留宿的打算,然则陆行这样急吼吼地让她走,她心下就越发生疑。
但好奇是好奇,县主的范儿却不能丢。陆行都那样说了,她总不能死乞白赖地留下,弄得她好似很关心他的一举一动一样。
长孙愉愉只能端起笑容道:“四姐姐,那我们下次再见。”
长孙愉愉回到船上,越想越不对劲儿,下午那叫素玉的丫头明显是故意找陆行的,而之后陆行一句话都没提,这就已经让长孙愉愉觉得里头有猫腻了,因为平日里,陆行还算是坦坦荡荡的一个人的,有事儿都会跟她提两句的。
现在陆行又急着打发自己,长孙愉愉摸着下巴难免会想歪。素玉伺候的主子自然是个女子,还是个陆行特别在意的人,否则他怎么会一眼就认出人家身边的丫头?
话说长孙愉愉虽然不钟意陆行,但既然彼此有了夫妻名分,那陆行就算是她的人了。自个儿的东西自个儿不珍惜倒是无所谓,可它突然生了外心,就让人有些受不了了。一般的玩物倒也罢了,但素玉的主子显然不在那个范围。
就好似,韦嬛如作为陆行的前未婚妻,长孙愉愉也受不了她和陆行有瓜葛一样。
晚上长孙愉愉在床上翻腾了好一会儿才睡着,早晨醒来时只觉得手脚冰凉,跟平日里大不一样。她问莲果道:“外面是下雪了吗,怎么那么冷?”
莲果打开舷窗道:“没有啊,今儿天气可好了,艳阳高照。”
长孙愉愉只觉得奇了怪了,前些日子她一直睡得很暖和的。
长孙愉愉起身后,才发现船又在走了,她因问道:“怎么开船了?他回来啦?”这个他自然是陆行。
莲果摇了摇头,“姑爷让人来传话,说他的事儿要耽误几日,叫咱们先走,届时在宁江码头汇合。”
长孙愉愉原还等着陆行回来时,旁敲侧击地问一下呢,谁知他却干脆不回船上了。她脸上露出掩也掩不住的失望。
接下来的日子,也可谓是乏善可陈,无聊透顶。无聊到长孙愉愉既不想看书,也不想下棋,更不想弹琴,反正就是什么都不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