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地道:“你,该不会是在这药丸里下了毒药吧?为了让我吃药,你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要毒死你还需要这样费力么?”陆行反问。
长孙愉愉立即道:“哈,看来你是懂得很多毒药咯?”
陆行点点头,“而且是那种可以不动声色,不叫人怀疑地毒死人的那种。”
“比如说呢?”长孙愉愉来了兴趣。
“比如说……”陆行起身走到院子里,在角落处摘了一片叶子到长孙愉愉跟前,“比如说这不起眼的□□草,单独吃它是没有毒的,然而如果吃它的人同时用李念庭家的墨,那就成了剧毒,天长日久的,不出两年,人就会败血而亡,却丝毫不会怀疑自己是中毒。”
“真的假的?李念庭家的墨我倒是听过,在南边儿挺出名的。”长孙愉愉道,“他家的墨既然有毒,为何那么多人用,却没事儿呢?”
“李家的墨没有毒,但是他们为了墨色好看持久,而且还要透出文人喜欢的香气,所以用了一种很是稀少的来自西域的香料蓝丹。嗅了蓝丹的人,如果吃了这种□□草就会中毒。”陆行道。
长孙愉愉笑道:“那这世上怕是不会有人中毒的,谁会吃□□草啊?”
陆行点点头,“其实□□草是能吃的,还带着清香,但只有穷苦人没吃的时候,挖野草时才会吃它,可是穷人怎么用得起李念庭家的墨?所以你算是说对了。”
“我说你怎么会那么好心跟我说这毒药的事儿呢,原来是因为完全不可能啊。”长孙愉愉道。
“世上万事皆有可能。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发现,你好像对毒药很感兴趣。”陆行道,“是准备谋杀亲夫么?”
“说我要谋杀亲夫,那你还教我?”长孙愉愉反问。
陆行笑道:“不是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
长孙愉愉知道陆行是在打趣她。“你不是说有礼物送给我么,是什么?”
陆行转头吩咐莲果道:“去把人叫进来吧。”
莲果应声而去,然后带了两个人进来,却是长孙愉愉的老熟人。
肖子清和肖露母女。
长孙愉愉欢呼着扑入了肖子清的怀里,“肖姨,肖姨……”喊着喊着长孙愉愉就开始带上哭音了,她这是见了亲人一样,又开心又有满肚子的委屈。
肖子清见着长孙愉愉也是高兴,但是被长孙愉愉这样抱着还是有些不习惯,“怎么了,县主?好了好了,有什么委屈跟肖姨说就是了。”
然而长孙愉愉的委屈肖子清却是解决不了的,她只是撒娇而已。哭了一会儿,这才起来洗脸,又问:“肖姨,你的事儿办完了么?你当初走的时候不是说有些棘手么?问你你又不说。如今是办完了重新回我身边,还是就过来看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