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冰雅笑道:“看来九弟妹是早有准备,今儿我和四嫂要是不献丑肯定是走不下山去了。”
“那哪儿呢,只是想着嫂嫂们爬山辛苦,歇脚的时候能吹笛抚琴,怡情养神岂不美哉?”长孙愉愉道。
周冰雅看到琴之后,却没矫情地推三阻四。这弹琴之人谁能不盼个知音或者听众?成日里孤芳自赏有什么意思。
曲终时,曾氏惋惜地叹了口气,“真是曲短情长。”
柳氏也赞道:“许久没听六弟妹弹琴了,这是技艺又进益了。”
周冰雅谦虚了几句,也同柳吹雪产生了一样的心理,都盼着长孙愉愉能说两句。
不过周冰雅却比柳吹雪的性情爽直些,“县主以为如何呢?”
长孙愉愉安能不知道柳、周二人的心思?在京城时,谁不想被她点评一下啊?“两位嫂嫂的曲艺都十分惊人,却不知你们听过蔡家姐妹的琴箫合奏么?”
柳、周二人皆点了点头,她们都是宁江这边望族出身,家中宴客时也有请过蔡氏姐妹的时候,或者出门做客也遇到过,因此都是听过的。
周冰雅道:“蔡氏乃大家,我可不敢比。”
柳吹雪也道:“我们这点儿技艺却哪里拿得出手。”
长孙愉愉笑道:“两位嫂嫂自谦了,若是纯粹以乐艺来说,你们却是不比蔡氏姐妹差几分的。她二人以此为生计,终究是落了下乘,自然不如咱们餐清风饮朝露来得怡然释情些。”
柳吹雪和周冰雅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比不上蔡氏姐妹。
长孙愉愉却又道:“那你们听过蔡氏姐妹单独抚琴或者吹箫么?”
这话却是问着柳和周了。
两人点了点头。
“我是觉得她二人的观赏性大过技艺,不过也给了我另一种启发,咱们其实也可以试试配合演奏的,只是谱子需要改一改,这却不急,咱们日日来爬山,路上想想就是了。山里清净,无杂事缠身,正合适干这件事。”长孙愉愉道。
柳吹雪和周冰雅对视一眼,有点儿将信将疑。
然则第三日早晨的时候,却轮到曾氏推脱了,“我又不会琴啊、笛的,就不去给你们添乱了。”
长孙愉愉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七嫂你是缺之不可的。我们几个吹奏的,乃是局中人,却需得你这个局外人来替我们辨明。”
曾氏忙地摇头,“哪有外行人指挥内行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