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笑了笑,“都是九哥儿出的主意。”
什么?!
敢情她吃苦受累,脚都磨起血泡,却是陆行那个杀千刀出的主意?他还背地里装作好人,还假惺惺地拜托曾氏给她做鞋子?
长孙愉愉有种被愚弄的难堪和愤怒,真是恨不能陆行就在眼前,她非得,非得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不可。
安母哪儿能看不出长孙愉愉那瞬间的僵硬啊,她道:“九哥儿也是为你好,他自己说不动你,只好求到我这儿来,也是煞费苦心。”
长孙愉愉噘嘴道:“相公这也……坏人都让老太太做了。”不过她语气却是娇滴滴的,“但我也知道相公是为了我好。”说这话时,长孙愉愉内心都快吐了,陆行为她好个屁呢。
安母很为长孙愉愉的懂事儿高兴,“你能体谅他的苦心就好。”
什么苦心?就是看她不顺眼呗。
回到琅玕院里,冬柚前来回话道:“县主,姑爷又来信了。”
长孙愉愉白了冬柚一眼,没好气儿地道:“他来信很稀奇么?”
打从陆行离开陆家村后,每日都给长孙愉愉来信的,但是内容么……
千篇一律,全是,“安,勿念。”
说得好像她一直挂念他似的,就这么三个字儿,打发要饭的呢?
冬柚道:“今儿这信,我掂量了一下,好似多了一页纸的重量。”
真是难得呢!长孙愉愉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接过冬柚手里的信,打开来一看,好家伙,差点儿没给她气晕过去。
的确有两张信纸,但是内容一模一样,“安,勿念。”唯一不同的就是陆行给落的日子不一样,有一页纸是昨日的,按照路程今儿送到正合适,然则信里还有一页落款正是今日,按理是该明日装进信封送来的。
所以,长孙愉愉有理由相信,陆行这是一次写三十页,每天叫人送一页来的意思?而今日这封是不小心多装了一页?
长孙愉愉火大地道:“拿去烧了,今后他再来信,直接全烧了。”长孙愉愉觉得陆行一定是练了什么了不得的“气死人神功”,气起人来那叫一个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然则冬柚拿着信纸刚走到门口要去烧,就看到了陆行走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