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师爷笑道:“所以说,书读得好很重要,但是丈母娘找得好,更重要。”
钟师爷笑道:“此真至理也。”
既然聊到了丈母娘,少不得得联想到丈母娘的女儿,那可真真是从没见过的美人儿,看一眼就骨酥魂销,只恨春宵苦短,恨不能从此不下床。
额,不下床?!
钟、冯两位互相看到了一眼,都想到了同一件事儿。他家东主每天晚上进内院去吃晚饭,走一遭就出来了,三更半夜还拉着他们这些个幕席议事、做事,若是一日、两日也就罢了,但天天如此是个什么道理?放着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不管……
钟、冯两位又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敢开口议论这种事儿,只心里少不得猜测。
一位心忖,女人么还是得丰满圆润才有味儿,华宁县主美则美矣,但着实瘦了些,可能有些硌手。
另一位则心忖,果然是人无完人,人若是把福气都占满了,那肯定得有另一种严重的缺陷。
却说人无完人的陆九陆行止,喝了一肚子雪风地回到了府衙,只在前院待着,没进内宅,吩咐泉石道:“去给我煮碗面条。”
烟霞山赏雪,肯定是设宴备酒了的,但陆行却是饿着肚子。
泉石道:“我刚进门就已经让煮上了,明府也真是的,光顾着饮酒,饭菜是一口都没吃,劝也劝不住。”这怕不是跟小县主待久了,学了她那一身的臭毛病,不爱吃饭了。
陆行扫了一眼多话的泉石,却也没好跟泉石解释。
酒气混着饭菜味儿,那味道一进内宅就能给长孙愉愉熏晕了。想一亲芳泽那是绝不可能的事儿,她真的会吐。
今日赏雪不能不饮酒,陆行就只能不吃饭,这会儿行功散了酒气,才能煮碗面条,还得是素面,否则嘴里的味儿也不好闻。
用过面条,梳洗干净后,陆行才踏进了内院,自然得向长孙愉愉提及了赏赐的事儿。丈母娘是真的能耐,但是小县主么,不亏心的说,真的是一身臭毛病。
长孙愉愉见着陆行,鼻子就嗅了嗅,嫌弃地道:“什么味儿,你先去洗洗吧。”
于是陆行又洗了今晚的第二次澡,漱了第二次口,还用了薄荷水润口,这才得以坐下跟长孙愉愉说话。
“上次剿匪,朝廷的赏赐已经下来了,来的是内侍王公公,人在宁江了。”陆行道。
“王公公?王得让还是王保山?”长孙愉愉问。瞅瞅,时常在内廷晃悠的人就是不一样,宫里的事儿也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