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善泳者溺于水。
陆行这一出去剿匪,长孙愉愉心情就没好过,偏还要摆出一副她不在乎的模样,或者说摆出一副对陆行很有信心的模样来安抚人心。
上回陆行出去不过一天一夜的功夫就回来了,这次却是三天都没有消息。长孙愉愉有些坐不住,无心见客,书也看不进去,起身去游廊踱步,眼睛却时不时地盯着院门,就盼着有消息能进来。
一直到第五日上头,莲果一路小跑着进了院子,面带喜色地道:“县主,县主,姑爷回来了。”
看样子是赢了,长孙愉愉心下松了口气,却再不肯在游廊上待着,转身回了屋,抓了本书看,似模似样地翻着页,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
片刻后陆行就走进了院子。长孙愉愉的余光透过窗户往外瞥见了他,却丝毫不动,只低头又翻了一页书。
陆行进屋走到长孙愉愉跟前,长孙愉愉这下就再不好装作无动于衷了,只是才抬起头就见陆行抬了抬手。
“知道,我先沐浴。”陆行转身就去了净室。
他知道个啥?长孙愉愉疑惑地看向莲果。
莲果笑道:“每回姑爷从外头回来,县主都是让他先沐浴更衣的。”
别人不提,长孙愉愉还真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毛病。不过她还是觉得陆行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她肯定着急想想听他剿匪的事儿,他却偏拖延。
陆行出来后,很自然地坐到了长孙愉愉的身边,接过了莲果捧上来的茶,长饮了一口,显见得出外剿匪甚是辛苦,连水都顾不得喝。
长孙愉愉却依旧没主动搭理陆行,而是继续埋头看书,认真得好似被书迷住了一般。
陆行凑到长孙愉愉耳根边上道:“这次剿匪果然被县主料中了,永昌府何爱洲为了争功,险些让我们前功尽弃。”
长孙愉愉闻言一下就被取悦了,很有点儿小得意自己的先见之明,竟然有点儿运筹帷幄的感觉了。
不过长孙愉愉倒没低情商地对陆行说什么“早就跟你说了”之类的话,她依旧没抬头,但却用实际行动鼓励陆行继续往下说。
这实际行动就是她没把陆行推开。
陆行试探着双手环住长孙愉愉,想让她靠入自己怀里。这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长孙愉愉心里的气儿还没消除呢。
当然小县主也没跟陆行闹,她只是起身走到陆行的对面坐下,继续拿起她的书卷。
陆行摸了摸鼻子道:“你书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