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细问之下才知道, 如今春祭舞不是只一人领舞了,她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我可没答应也教陆姑娘和章姑娘跳舞。”
三个小辈都惊呆了,没见过如此赖皮的长辈,而且长孙愉愉生得天仙似的,这做派怎么就那么市井小民啊, 什么都要先讲好处。
长孙愉愉吃饭时都忍不住对陆行笑:“你是没看到她们三个的表情,太可笑了。”
陆行忍不住扶额, “你跟小辈这么较真做什么?”
长孙愉愉道:“本来教重阳的女儿是没事儿的, 但是章筝也在, 我就不好不一视同仁了。谁让你那姜家表妹, 竟然不顾念亲戚之情, 帮着外人来抵制我呢。”说到这儿, 长孙愉愉都怨念了, 还轻轻地掐了一把陆行,“是不是应该怪你?”
陆行贴着长孙愉愉的耳根道:“那我待会儿下苦力伺候县主赔罪?”
长孙愉愉发现陆行私下真是太不正经了,什么事儿他都能拐到那事上。
却说最终姜如送了一幅她陪嫁的名作来画馆展示,章家几个擅于书画的小辈也送了作品,长孙愉愉这才把三个姑娘都收做了徒弟。
对她们三个而言,这自然是物超所值的。
学舞的都是姑娘家,又是私下编练,长孙愉愉便穿了她那喝盘陀的露腰舞衣,因为爽利,又能让她们看清楚她细微的动作。这舞跳得好不好看,其实全在身体细节的把握上。
明明是一个动作,别人抬手、下腰就是比你好看又优美,那是连每一根指头的动作都牵扯在内了的,都要妙到巅毫才行。
新庆等人都看呆了,原以为长孙愉愉立在那儿就风情万种,倾城倾国,没想到她一舞起来,竟能更上一层,整个天地都随着她旋转舞动,让人的眼睛都恨不能贴在她身上。
章筝和陆双两人原本是对长孙愉愉有意见的,如今见了她的舞才不能不佩服,想着这样的舞自然是不能平白就教给其他人的。
长孙愉愉这边要忙着教三个小姑娘跳舞,又要张罗皇家画馆的事儿,只为了赶在衙门封印的时候能开馆,那时候大家都空闲了,最有闲情逸致谈论欣赏书画。
所以她的确是很忙的,对比之下,陆行有时候都比她空闲。
他有时候闲着,即便长孙愉愉不在府中,也会回一下内院,待在有长孙愉愉气息的屋子里,枕着她睡过的枕头,心就能静下来,更有助于他思考一些难题。
当初被迫与长孙愉愉分离时,陆行在怀王军中,是靠着她的一张手绢聊以慰藉相思的,也才能挺过那许多日日夜夜。
新提拔上来进内院伺候的丫头丹橘见陆行走进院子,忙地迎了上去,“相公,县主今儿一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陆行点点头,“我知道,我在这儿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