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程度叫羽国有些朝臣都惊异了,真搞不明白这人究竟是闹的哪出。
乔珍却依旧态度冷硬,这次连个回信的人都没有。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下了一场大雨。
夏日的雨总是毫无征兆,说下就下没给人一点准备。
还大,劈里啪啦砸下来的时候伴随着天边惊雷,简直像石子投掷飞来,狠风一吹伞都打不住,砸在人身上生疼。
皇后殿中早早关上门窗,不叫凉风透进来。
春月惦念着皇后娘娘身体不好,忙给她拿了件厚衣服披着。
那时候乔珍正在看书,察觉到春月的举动抬头,冲她笑了一下,却见到这位总多愁善感的侍女皱着眉,满面纠结。
乔珍眨了眨眼。
“怎么了,可有什么事?”
春月就望望她,欲言又止,好像想说,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直到乔珍又催促了一句她才狠下心来。
“娘娘,那,那宋国的徐大人,还在芙蓉园站着呢。”
乔珍一惊,猛然抬头看向窗外。
透过那道未合上的缝隙,轻易能看见外面风雨正猛,凶烈的雨滴落下来,一些细弱的树枝都被砸断了。
乔珍心想我靠,她就说忘了什么。
这几日她嫌心烦,根本都不叫春月告诉她谢怀玉的消息,早上又赖了床,起来真忘了个干干净净。
谢怀玉他可真是……
这个偏执的疯子!
居然这样也不走?
也是,走了那就不是他了。
屋外。
谢怀玉的处境比乔珍想的还要艰难些。
他就站在芙蓉园前后宫门口,身边连个遮挡都没有,无情的风雨砸在他身上,叫人皮肤泛起疼意。
也早在顷刻间就湿了衣衫,叫他白发紧贴脸庞,雨水顺着冰凉的面具与纤长羽睫落下来,整个人看着简直凄凄惨惨。
他又病弱多年,站了大半日本就摇摇欲坠的,这会儿淋了雨就更不成了,唇色都变得惨白。
身后不远处的花枝被风雨折断,他的背好像也微微弯下来,脆弱又狼狈。
夜玄一直在他身边陪着的,眼睁睁看着主子这样他都心疼了,走过来搀住谢怀玉,声音哽咽。
“主上,主上我们就回去吧,您身体不好不能淋雨的,夫人今天肯定是不会见您了,我们就回去歇歇,明日,明日再来可好?”
谢怀玉顿了一下,而后抬指,轻轻拂开夜玄的手。
“说了要等的,哪里能走。”
六年前没能抓住她。
六年后他无论如何不能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