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那天的事,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乔珍张了张唇,但没能发出来音节。
外面雨声轰隆,江寒月的脸半隐在夜色与光里,漂亮又温柔。
他这个人太多毛病,就算知道了什么是爱,要学的也还有很多。
乔珍当初被他末世里那一番不知道什么是爱的言语惊地生了大气,执拗的要教会他,偏偏要用爱惩罚他。
到现在,他从不知道什么是爱,到知道爱学会爱,再到爱的疯狂偏执。
如今终于到最后一步,他开始学着讨好她虔诚的去爱她,满心满眼只有她一个人。
已经是完全被驯服的模样。
这期间也耗费了乔珍太多心力。
可如今接近尾声,她却要离开这里,也要离开他。
从此再无交集,或许他还是放不下她,也或许能学着放下,可能他会成为一个合格的伴侣,又或者会为别的女人发疯?
乔珍想着想着就跑偏了,一口气堵在那里,眉头微皱。
她废了那么大功夫,把这人训成疯狗又训得乖乖巧巧的,最后全为他人做嫁衣呗。
她图什么啊。
她是想逃开他,可莫名的,又有些明白江寒月总说的那句无法放手的意思了。
乔珍烦躁的啧了一声,心绪愈发混乱起来。
她堵了气,就不想再理江寒月,随意伸手往外面一指。
“那你去帮我把悬崖上那朵花摘下来,我不要最上面的,不要最下面的,就要中间最好看那朵。”
重重雨幕里,深夜中的山林没有悬崖也没有花。
所以乔珍的意思是不想原谅他。
江寒月那么聪明,一下子就理解了,原本带着期盼与紧张的眸光在这一刻破碎,成为点滴碎星,那么落寞。
他有些难过的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深夜。
因为连绵不停的大雨,天色比往常还要暗的多,伸手不见五指。
索性两人空间戒指里都有装备,江寒月又心疼乔珍,地上铺了好几层软毯,还为她准备了好几条小毯子,简直不能更舒适。
乔珍累了一天也没推辞,稍稍洗漱过后就去睡了。
睡之前心里还在生闷气,往两人中间划了道三八线,威胁他敢越线就死定了。
江寒月简直委屈,分明是为了要寻她原谅,不知道什么又把人惹生气了。
直至凌晨,夜色最浓的时候。
安静的山洞里火光微弱,躺在软毯上的乔珍像陷入云朵,睡得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