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那随手一扔,扔掉的并不是一枚吊坠,而是他的一颗心。
虽然之后兰斯利尔反应很平静,可越这样越叫乔珍觉得奇怪。
在兰斯利尔离开后趴到窗边,探着头向外看,想再寻寻那吊坠究竟有什么特别。
可花海广阔,终究是再看不见了。
连带着叫乔珍对兰斯利尔口中所谓最后一件事,也变得在意起来。
思索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并没有让她久等。
时间这种东西,有时候过起来很慢很慢,慢的让人着急,像听不懂的数学课。
有时候又非常快。
比如此刻。
一眨眼就来到兰斯利尔口中的明天。
也是他们将要离开的时刻。
这一次分别是彻彻底底永远的离开,是往后余生都不会再见。
离别总是难免叫人惆怅的。
真到这一刻,就连向来洒脱无情的乔珍,也稍有心绪起伏。
毕竟她是喜欢他的,毕竟她和兰斯利尔纠纠缠缠那么多世界,记忆又不能一键删除,哪能遗忘的干干净净呢。
也像兰斯利尔常说的,放手是一件很难的事。
这次分别,从此往后不会再有一个人那样疯狂的,不顾自己性命的去爱着她。
不会有一个人如他一般将她捧在手心照顾的事无巨细,也不会有一个人像他一样,幼稚的不分场合给小朋友发红包。
那个人会彻底消失于她生命里,再不出现。
而那,是她亲手将他推开,不许他再靠近的。
乔珍坐在二楼客厅椅上,穿着件漂亮的白色洋裙,落在膝上的指尖因为心中想法缓缓收紧。
这时候。
兰斯利尔从外面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小束玫瑰,艳丽的花枝颜色衬的他愈发耀眼好看。
越到离别前夕,他倒是越平静下来。
进门看到坐在那里的乔珍还在笑,冲她扬了扬手中玫瑰。
“怎么样?”
是因为刚才。
都临近要离开的时间了,兰斯利尔居然还在问乔珍屋子里看起来怎么样,缺不缺什么。
乔珍被他磨得不行,就说桌子上少了瓶花,看起来空空的。
兰斯利尔听了,真就跑出去摘花了。
向乔珍走来时顺手拿了个花瓶,站在她旁边的桌前,仔仔细细一朵一朵将玫瑰插好,摆放在那里,轻声询问乔珍的意见。
“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好多了?”
乔珍是真搞不懂他在干什么,坐在那抬头望着兰斯利尔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