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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来越喜欢她了。

    明明怀疑这是个草包,居然还能如此敬业,“沉鱼姑娘认识我?”

    “拢月楼齐公子的珍珑棋局,乃是近来少有的雅事盛会,楼中的姑娘们已多痴迷叹惋,沉鱼虽未见过公子,却早心生仰慕。”沉鱼笑言着,妙目轻轻流转,斟上酒,捧在秦漫面前,“齐公子请。”

    她微笑又甜又软,明明不过奉承的,却说得心意诚恳,似当真倾慕一般。

    “当真?”秦漫不拿杯,伸手捉着沉鱼的玉手一倾,就着手饮下一杯,勾唇一笑,“沉鱼姑娘果然不负盛名,人长得美,曲也弹得好。”

    嗯,武功也还不错,秦漫捏着沉鱼的掌心。

    “公子喜欢这首曲吗?不如让沉鱼为公子再弹一曲吧。”沉鱼娇媚的一笑,轻轻的抽出手来。

    “不用,”秦漫轻笑,“比起琴曲,在下对姑娘更感兴趣。”

    “公子,”沉鱼织锦的红袖半掩花颜,“您这样,沉鱼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秦漫眼眸一挑,喟叹了一声,在沉鱼反应前,突然伸手拔出了她头上的金簪。

    铛——的一声,敲在银盘上。

    沉鱼长发委地,手停在鬓边,却一动不敢动。

    就方才瞬间,一种武林高手的强横气势突然向她迫来,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心里一惊,顿时感到自己不是对手,不由紧张。

    “公子?”沉鱼软的娇躯,眸光微闪,软软的求。

    是凑巧,还是敌人?

    却见对面的人,捏着金簪以轻缓而古怪的韵律敲击银盘,幽然的开口: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声音沉郁而低回,一咏三叹,绕梁三匝,犹然未息。

    “悠悠苍天,彼何人哉?”

    沉鱼心下突突的跳动,总觉得随着那音律,叹进了心底,不由得回忆起那些旧日的丧乱离别,兵荒马乱,茫茫烟尘,生死无常。

    她在宁千易面前发下誓言,要助他结束这乱世,要守一方平安。

    秦漫金簪在银盘边轻轻一滑,抬起头来望了沉鱼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