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好几次更换住址,以免被寻到。
秦漫习惯先做些准备,所以也不算全无准备。
认真算起来,她其实并不是怕被找到,只是不想多添麻烦而已。
如今,她现在暂时没有别的事,便督促起妹妹学习。
天仇门教杀手刺客,可不会有律法政略、行军打仗。
当孤煞拿着一支粉色的香囊走进来汇报的时候,秦湘正对着北临的城防图头疼,秦漫在她不远处倚榻看书。
若非脸色略显苍白,倒是好一副悠闲的美人闲读画卷。
看到孤煞进来,两人都同时抬起头。
“姑娘,”这个称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独属于秦漫了,“有人前来拜访。”
孤煞拱了拱手道。
秦湘警惕的问:“什么人?对方可说了名字?”
“对方说将这个交给姑娘,姑娘就会明白。”孤煞递上香囊道。
秦漫捏着颜色略褪的香囊,却琢磨不透这一男一女,是个什么组合,只好点点头,“请他们进来吧。”
————
一男一女?
哈哈!
真是好个一男一女啊!
秦漫看着当先走进来,一身青衣女裙、挽髻戴钗的容齐,忍不住绽出一个笑颜。
自从别后忆相逢,君梦可曾共我同?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秦漫撑着床柱站起来的时候,容齐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秀发用一条丝带束起,淡绿色的春衫菲薄,透出显得伶仃纤弱的肩头,扶着床柱的手臂纤细得仿佛一捏就能折断,不施脂粉的脸庞苍白得缺少血色。
她比上一次见到的时候瘦了,并没有寻常女子怀孕后有的丰腴,想来是受了不少苦,唯一双眼眸清澈明润一如往昔,透着仿佛来自春日的生机,神采飞扬。
容齐的眼中顿时泛起疼惜之色,“漫儿——”
他话还未落,秦漫笑靥一挽,向他靠过来。
容齐几乎不必想,便上前一步,伸手拥住她。感到她双手揽在他的腰上,将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他,靠在他的怀里。
这一瞬,所有的思念都化为汹涌难抑的爱意,心中所有的情绪都找到了归属。
“齐哥哥,”秦漫在容齐怀里,仰首看他,唇边嚼着笑意,轻软的开口,“原来,齐哥哥还是个美人呢。”
她还头一次知道,容齐居然有如此出色的易容本事。
轮廓其实还是原来的样子,不过略加修饰,可就是让人无法和他原来的容貌联系到一起。
不开口,站着不动的时候,全然是个高挑略显英气的漂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