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是由我带回西启去吧,”容齐道。
秦漫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好。”
苻鸢去了北临。
比起她这边,西启的皇宫如今更安全一些。
她伸出手,环住容齐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胸口。
她很舍不得他,比起孩子,在注定离别的时候,她最舍不得的始终是他。
容齐怜惜的抚过她的头发,她身体还没有完全养好,他却不能说让她休息,“你先不要着急,等秦湘的人来了,你再同他们一道走。”
“好。”
“要小心。”
“好。”
“要活着,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齐哥哥也是。”
容齐将一件带着体温的东西,塞进她的手里,浅浅的勾了勾唇角,“我说过,要送漫儿一件礼物的。”
那是一半的兵符。
秦漫知道,这一半与军队将领手中的另一半合在一起,便能调动一国的军队。
“看看喜不喜欢?”容齐柔声道。
秦漫的手摸到下面的字,神情一顿——
这竟然是宸国的兵符!
“兵符并非一定能调动军队,”容齐道,“西启的军队,漫儿不必兵符,这个,漫儿拿着也许能用得上。”
宸国先前的皇位之争,着实激烈,先皇打发了镇北王去北临,想要乘此机会,将国家交接妥当,扶儿子上位,既成事实,让弟弟没有办法。
然而,镇北王却在他还未退位前回来了,不仅回来,还带回了同北临的合约。
于是,朝内顿时乱成一团。
大臣与宗室都分成两边,支持皇子继承的既是为了正统,也是因为小皇子更好糊弄,但积极有为之臣却觉得,一个未曾长大的儿皇帝,远不如年富力强的镇北王。
最后宸国□□皇帝成了先皇,皇子上位,而镇北王也并没有完全失败,有摄政之权,而无摄政之职。
显然,容齐在其中做了点什么。
“是小的那个吗?”秦漫问他。
兵符,显然不是宁千易能给得起的。
容齐轻轻靠近她耳边,轻声道,“两边都有。”
秦漫微微一愣,继而笑开,可不是嘛,两边都有,才能制衡。
这一半的兵符,也才能用得出去。
“齐哥哥,”她也凑近他的耳边小小声,“你真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