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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漫儿曾无数次的向他谏言,那时候,他只觉得难堪,只想要转移话题,不想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傀儡。

    那时候,漫儿大概很失望吧,他作为一国的君主,却不能对国中的百姓负责,的确失职了。

    容齐轻轻吐出一口气,“母后,够了,真的够了,您以后就好生在这慈悉宫念佛吧,无论朝政,还是其他,您都不要管了。”

    “不管?”苻鸢双眼一眯,目光仿佛想要穿透他重重锦衣,“哀家记得你有六个月未曾拿到药了,你还忍得住?还能忍多久?”

    “不劳母后关心,”容齐道。

    “对了,还有孩子,”苻鸢露出带着恶意的笑,“你当初有多恨,如今却为了那个丫头亲手将自己的孩子变成和你一样。”

    “您错了,”容齐平静的看向她,“这世界上,不是每一个母亲,都向您一样的。”

    苻鸢眉头轻动。

    容齐温和一笑,“漫儿很爱这个孩子,亲自给孩子取名,即使朕死了,朕也相信,漫儿,会将孩子好生的教养长大,绝不会让他重复儿臣的悲剧。母后请歇着吧,儿臣告辞了。”

    容齐转身,脚步顿了顿,“对了,请母后也不要再派人到长乐宫,念儿还小,为了安全,长乐宫不准生人出入,还请您见谅。”

    苻鸢望着他的背影,竟那样平静淡然,过去的不甘和忍耐竟然都消失了。

    她心里涌起深深的恨意——

    秦漫,竟然改变了容齐。

    他怎么能甘心!他可以不恨!

    。

    迎风招展的黑底旗帜上,是一个气势恢宏,白色的“秦”字。

    旗帜之下,秦漫骑着一匹乌云踏雪的骏马,头盔上红缨飞扬,一身银色的轻甲,身后大红的披风飘扬而起。

    没人知道,为何在外征战,风霜雨雪,风餐露宿一年的秦漫,为何容颜丝毫没有被摧折,而愈发的莹白如玉,不似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