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随便找个人麻痹自己,第二天,心上就莫名其妙烦躁起来,到了第三天,火已成燎原之势。
十二楼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常季是她的人,常季要是想走,只怕还没出殿门口就有人来告诉她了,可是常季离开了,没有人多言一句,她命人将十二楼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他。
常季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这其中必有某些人的安排,常季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她细细思量,能将人悄无声息地弄走,除了她之外,大概也就只有那些分管楼中事务的长老们了。
雀安安不仅脾气不好,而且没有耐心,她做事也没有什么边界,只要她还是十二楼的楼主,就有这个能力处置长老。
走到门边,有阳光渗进来,雀安安抬起头,想象着常季站在这里会有什么感觉。
常季啊常季,雀安安念了两遍他的名字,心里又开始烧得慌,她恶狠狠地想找到常季之后一定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最好再栓根金链子,这样常季永远也别想离开她。
雀安安心里一惊,永远待在她身边,她好像很久都没有想过永远了,在她枕边的人总是待不长久,不是玩腻就是杀了,常季算是在她身边留得久的人了。
不过短短三日,一个常季让雀安安的世界地覆天翻,迫切地想要他,又希望他能够永远待在自己身边,想不明白的雀安安索性在门口坐了下来,她手放在膝盖上撑着下巴,眼里的光昭示着她想要将这件奇怪事情弄明白的决心,就在这个时候——
“楼主,乌长老她们已经等在大殿里了,乌长老命属下来请您过去。”
是乌棠华身边的侍女,此前一直等着门口,雀安安不看她,只随口问了一句:“打算说了吗?”
侍女不敢看她,垂首低声答道:“属下不知。”
雀安安忽然笑起来,她站到侍女面前,手指一点一点滑过侍女的脊背,而后来到她的脖颈上,语气诡秘:“这副骨头,我很喜欢。”
大有将她剥皮拆骨的意味。
手指滑过的触感不亚于毒蛇爬过,侍女颤抖着身体跪下,高声喊着楼主饶命。
“现在知道了吗?”雀安安的手仍旧放在侍女的脖颈上,似乎她只要稍稍一用力,眼前这个人就会被她杀死,杀过的人多了,乌棠华身边的人更是不值一提。
感受到雀安安渐起的杀意,侍女伏在地上,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身体里抖出来的:“乌长老没打算告诉您常季的去向。”
她死死贴着地面,生怕说出来的话叫雀安安恼羞成怒,进而杀了她。没想到雀安安轻而易举地饶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