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惶恐啊,对君闲坦白的同时也害怕君闲不喜欢这样的她,她满手血腥却想着捧给她的小公子一弯明月,她多怕小公子不要啊。
原来小公子眉眼弯弯,早就将她捧起的那弯明月珍重地放在了心里。
一路无风无雨地翻过蝉山,白云军的营帐映入众人的眼帘,快要入夜了,白云军开始生火做饭,炊烟袅袅,尽管除了崔正初,剩下的没一个是白云军中的人,但不知为何,所有人的心中都萦绕着一种到家了的奇怪情绪。
还没到殷白的营帐门口,在门口守着的两位副将就迎了上来,面上都是喜色,“军师你回来了。”
崔正初回来了,就意味着将军有救了,白云军有救了。
崔正初虽然着急殷白的情况,但还没忘记他身后跟着的人,他为两位副将引见:“这位是安南王和她的王夫。”
此话一出,两位副将皆惊,安南王那是何等的人物,居然亲自来了西南,刚想要行礼,就被崔正初拦住了,他压低声音:“不要声张,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
副将这才反应过来,军中人多眼杂,殷白再次陷入昏迷并且在昏迷之前派了崔正初去安南求助的事情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两位才一直在将军的营帐前守着,唯恐有人发现将军已经昏迷不醒,将消息泄露给朝廷,那样将军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
两位副将点了点头,引了风尘仆仆的一行人进了殷白的营帐。
殷白的营帐里只有一位巫医守着,正是这位巫医言明殷白所中的是苗疆特有的蛊毒,也是这位巫医,为殷白开了延缓蛊毒发作的药,否则殷白性命难保。
她是白云军的恩人,崔正初恭敬地问她:“兰大夫,将军的情况怎么样?”
石兰搁置下手里的东西,有几分黯然地摆摆头,“崔军师,自你走后,将军断断续续地醒过来几次,但都意识不清,有几次还问你去了什么地方,若是还没有解药的话,将军只怕是危险了。”
说到最后,她叹了一口气,十分忧心殷白,但既然崔正初已经回来了,想必将军就有救了,她的眼里又亮起星星点点的光来。
池青道看了一眼殷白,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头发凌乱,哪里还有那个英姿飒爽殷白将军的样子,池青道暗道惋惜,又觉得自己来的及时,从怀里掏出来雀安安配置的解药,交给了那位兰大夫,与之相随的是一张纸:“此解药,再配以此针法,就可以解毒了。”
纸上是雀安安写的针法,雀安安不是大夫,但也曾潜心研究过,又用这套针法救了崔正初,想来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