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道走不通,池青道打起另外的主意,“我希望君闲能够平安生下孩子,我只信你。”
所琼诗给他的那口气断了,池青道想要再续上一口气,果然人没有点什么指望,在这世上就活不下去。
“你放心吧。”律雁抬头又是一杯苦茶喝了下去,“我听安一说,你审闻夏容的时候动了真怒,仅仅因为一瓶化骨水。”
池青道为的不是长夜,也不是安隐,而是为了律雁。
池青道拿起自己的杯子,与律雁的杯子碰了一下,“你不也是为我,为君闲做了那么多。”
两人都不置可否,池青道派安五到清然来跟着他,担心他以身犯险,又因为一瓶化骨水失态,律雁心里都清楚。
于月下饮茶,微风相伴,西南的事情已了,已没有什么再绊手绊脚的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池青道将律雁的门拍得震天响,最后居然活生生将一扇门拍到散架。
“怎么了?”律雁将衣服系好,能让池青道如此发狂的原因只有一个——
“君闲出事了?”
就连点头都顾不上,池青道径直扯着他一路到了她和君闲的房间里。
君闲伤了根本,孩子不稳,这些律雁心里都早已经有了准备,但看见君闲的样子的时候,律雁还是愣住了。
君闲的里衣上有大团大团的血迹,口鼻还在不断地涌出鲜血,安九拿了湿帕子在擦,但很快就被染红了,只好又换帕子。
见律雁来了,原先围着君闲的影卫都纷纷让开,律雁伸手为君闲把脉,脉象乱得不成样子,律雁拿起君闲的手一看,发现他的手下的血肉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走动。
雀安安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论苗疆蛊毒,她比律雁都要熟。
应该是当时余下的蛊毒没有清除干净,普通人都可能因此丧命,更何况是个怀着孕的夫郎。
“去找把锋利的匕首和一个火盆过来,火盆里的炭一定要烧得通红。”崔安安当机立断,安一听了她的吩咐出去了。
律雁也明白雀安安要干什么,眼下最重要的是将君闲体内剩下的蛊虫逼出来。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雀安安让池青道一面按着君闲不让他挣扎,一面用真气引导着那些蛊虫往手腕处去。
是律雁动手来划,锋利的刀刃划破肌肤,血很快就渗了出来,蛊虫作乱再加上这伤,君闲疼的迷迷糊糊想要乱动,池青道只好用力压住他,其实她已经不敢再看了。
落下来的蛊虫顺着血滴进火盆里,被烧得什么也不剩了,如此忙活了半个时辰之后,君闲总算是没事了,将他手腕上的伤口包好之后,律雁也走了出去,房内只剩下了池青道和君闲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