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枷锁越来越重,终于压得他崩溃,他却不承认,反倒叫池青道更加担心。
他想要的绝不是这些!
他想要好好活着,他想要与池青道岁岁年年,想要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来到这个人间。
他明明都有,那他还在胡思乱想什么。
君闲站起来,回到房间的时候,池青道已经醒了,安九拿了药给她。
“出去了?”池青道问他,眼神闪躲,毕竟喝醉酒为了醒酒就用凉水沐浴的也只有她一个人了,把自己搞到发烧也是她自作自受。
“是。”君闲将披风放好,坐到床边接过池青道手里的药,伸手喂她。
往日里都是池青道做这件事情。
池青道越发心虚了,想问又不敢问。
君闲看出来,自己承认,“律大夫说能出去了,你不用担心。”
池青道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将药喝了,苦到她头皮发麻,这碗药里一定有律雁报复她的心思在。
“先前是我不对,我不该胡思乱想。”君闲盯着自己手中的空碗。
“我在这里,你不需要胡思乱想,我都会处理好的。”池青道去勾他的手指。
“我想,与你一起处理,一起面对,从前听父亲说,多的是夫郎为自己妻主分忧的,我也想这样,我也想尽微力去帮你。”
“你帮我很多了,西南全靠你,我才得以脱身,你一直在替我分忧。”
“可我觉得不够。”
“我觉得够了,有些事,我就算现在不告诉你,以后也总要告诉你的,你我同心,我也没有什么要瞒着你的。”
君闲的眼睛眨啊眨,池青道又说:“既然我不瞒你,你也不应该瞒着我。”
轮到君闲心虚了:“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要做到,看不见这是多大的事情,你还能稳得住,将我骗过去。”
“我是一时被蒙住了心。”君闲小声辩解。
“好好好。”君闲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君闲好好的就好。
又养了两天,君闲总算大好了,果然心里忧虑会牵扯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