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买?”君闲同她走在一起,一面回头一面问她。
池青道固执地摇头:“不买。”
“为什么?”
“我已经给你定情信物了,怎么好再给一样。”
定情信物那是多重要的东西,重在意义,不在多,多了反而没有那么意义深远了。
关于有些事情,池青道确实有她自己的执着,就连君闲也别想琢磨透。
路过一家茶楼,里面好像是在说书,喝彩声不断,池青道牵着君闲进去,径直上了二楼,雅座还有,池青道也不缺钱。
说书的是个老先生,正讲到精彩的地方,池青道同君闲说:“我幼年,常常溜进来听她说书,茶楼老板不让进,也是她向老板求情,将我留了下来。”
君闲再看那位老先生,眼神都不一样了,“那她应该说了好多年书了吧?”
“是啊。”
听池青道听过的书,仿佛就和幼年的她站在一起,那个时候她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小小的一个,努力往台子上望,周围人声鼎沸,都扰不了君闲在心中勾勒出一个小小的池青道。
池青道这一次进来,为的不是听书,等这一回书说完,茶客散的差不多了,池青道吩咐二楼的小二去将那说书先生请上来,
池青道给的钱多,自然能将与读请上来。
池青道每年回江南祭拜完双亲之后都会来茶楼喝茶,听与读说书,与读还在想是什么人请她去二楼,结果是池青道,她顺势在池青道对面坐下,开口便道:“我还想着,你今年怕是不能来了。”
“为什么不能来?”池青道为她倒茶。
“你说呢,安南王?”与读笑意不浅。
池青道跟随闻端星一路北上的消息全天下都知道,又何况是江南,与读也有耳闻,她还以为池青道封王之后就要留在京城了。
“闻端星是想把我留在京城,”她话锋一转,“但京城又有什么能耐把我留住。”
也就只有池青道敢直呼陛下的名讳,与读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传言里都是假的,她们说你自大妄为,是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
“已经捅到她心里了,拔不出来了。”池青道前脚刚和闻端星并肩作战,后脚就直接拿着北库的钥匙威胁闻端星,闻端星要是知道她一直滞留江南,恐怕会遣人来催她,她可不就是在将这根钉子一点一点往闻端星的心里推吗。
君臣相斗,永远都不知道是谁会棋差一招,池青道不以为意,她既然能坐到这个位子,自然也能保住这个位置。
叙过旧后,池青道拉过君闲的手,为与读介绍,“这是我的王夫,君闲,我一直想娶的那位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