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美人互扯头花这样的美事怎么没轮到我啊。”那人不止是脸上一片遗憾,就连语气里也都是充满遗憾。
她是真的遗憾,恨不得时间倒流,刚刚的事情再发生一遍。
“回头啊,打架倒是轮得上你。”她的朋友幸灾乐祸,骂她恬不知耻。
“又关我什么事,那钟云水就真的是个香饽饽?”
“人家母亲是在什么位置上,你心里没有数吗?”
怎么,好端端的,还扯到她身上了,钟云水背过身子,竖起耳朵继续听。
“是,江南御史嘛,那也不见得所有美人儿都上赶着贴她吧?”
“什么啊,依我看,就是想排挤写月干出来的,要不是写月在这一方楼里,谁还来啊。”
“真有这事?”
“你难道不知道,男人都净干些争风吃醋的勾当,那日我从码头上下来,遇见个夫郎,拖了刀要去砍人,说是有人抢他的妻主,这男人啊,嘴碎,心眼也小。”
“那你来这儿干什么?”
“自然是黯然销魂啊,那身段,当真是……”
那两个人渐行渐远,已经出了楼里,可钟云水的心思也在她们两个身上,写月被排挤了?可写月却从来跟她提过。
正在分神间,写月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他今日穿着一身青绿的骑装,像那山风拂过却佁然不动的翠竹,钟云水一时看的竟愣住了,不止她愣住了,周围的客人全都愣住了,她们又何曾见过写月这个样子。
不愧是这一方楼里的花魁,淡妆浓抹总相宜,比得上那西湖,让人一见难忘。
但写月的眼睛里就只有钟云水,他点一点钟云水的肩头,钟云水恍若梦醒。
“走吧。”写月轻声道。
钟云水忽然觉得今天不应该去游湖,应该去骑马,钟云水手底下有个马场,正好带写月过去。
“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坐上马车,写月问钟云水,钟云水前两日同写月说,府里要来客人,怕是抽不出空来见他,没想到今日她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