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灯顿时安静如鸡,如同把柄被安五捏在手里一样,安五踢一脚她:“去给我找块黑色的布来。”
向灯家里没有黑色的布,反倒是白色的布堆了一层,她最后只找了块藏青色的布出来,但好歹能用,安五将那蒙面人整个人裹住,从外面来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安五一把将蒙面人抱了起来,让向灯跟在她的后面,她要带着她们回客栈。
向灯却犹豫不决,问了一句:“我们去哪里啊?”
真是个拎不清的,要不是安五觉得扛两个人太可疑,一定要把向灯也一掌劈晕带走。
“不走,你就等死吧。”安五说完就抱着那蒙面人庸自往前走了,像是真的不管向灯了,她大步流星,怀里还抱着个人,走的却很飞快。
向灯可不想死,只好唯唯诺诺地跟着安五一起离开了。
安五带着她们从后门避开人群来到另一家客栈,池青道和林虞已经在那儿等她了。
安五将那蒙面人放下来,池青道在她身上一阵摸索,却什么也没找到,池青道只好从向灯身上下手。
“这位女君,可还认得我?”
向灯仔细看了看,却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
“可我认得女君,那日在酒摊上,女君提过新帝的皇位是偷来的,还抖出来买官一事。”池青道一面说一面离向灯越来越近,直到向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池青道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眼里是不掺杂半分其他情绪的无情,纯粹的无情,叫人看了生冷,“女君可知此事有多严重?”
向灯却一味摇头,一味地否认:“你平白无故地诬赖我,我根本不曾说过。”
池青道不理她的话,自顾自地说道:“妄议天子,那可是要杀头的重罪,何况女君你又提了买官的事情,买卖官职的严重性,就是把女君五马分尸也不为过。”
向灯的脸色白的厉害,她本来就坐在地上,此时更是瘫成了一滩烂泥,她依旧仓皇地说她不知道。
池青道手慢慢覆上向灯的脖子,盖过那道淤青,娓娓道来,“五马分尸啊,就是要在这里套一根绳子,再在手上腿上,分别套上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系在马儿身上,行刑使一声令下,五条马儿就往五个方向跑,那最后……”
池青道顿在这里不说了,向灯她能够想象得到,那会是个什么情况,她打着哆嗦,只是推说:“买官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也是无意之中知道的。”
池青道蹲到向灯面前,和刚刚那个咄咄逼人的她相去甚远,此时她又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面容缓和,语气温柔:“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