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遥远的事情了,按理说律雁该不会记得了,但他就是记得,而且无比清晰。
律雁摇了摇头,他不应该记得安五。
君闲捂着肚子昏睡了过去,他这一路情况本来就不好,刚刚也算被吓了一跳,律雁摸上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就快到王府了,君闲也能好过一点。
安一老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听说王夫又晕了过去,她的心也悬着,派人按照律雁的吩咐去找了个大夫过来。
“在孕中接连惊吓受伤,伤了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好好养着。”
大夫去了外间开药方,安一拉过安九,低声问他:“是在路上出什么事情了吗?”
“本来好好的,都要到安南了,遇见玄龙阁的人挑衅,王夫受了冲撞。”安一现在想起来也是咬牙切齿的。
好好的走路,却被疯狗扑上来咬了一口。
“玄龙阁?”
王爷的信里也多次提到玄龙阁,这个玄龙阁最近活动得实在是太频繁了些,不能不叫人怀疑,他们有什么别的企图。
安一思虑到这里,转头看见安九的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她摸了摸安九的头:“你这一路没事吧?”
安九心满意足,他拍了拍胸口,“我当然很好啦,我可是和安十两个人就解决掉了玄龙阁的人。”
“很厉害。”安一浅夸一下,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吩咐安九好好守着王夫就走了。
安九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最后他自己握住自己的手贴着脸,嘟哝道:“也不说一句想我。”
但比起首领不说想他,显然屋里的王夫更为重要。
安九转身回了房间。
次日,澜园。
听说律雁要见她,忘衍还挺意外的,她同律雁并不熟悉,私底下也没有什么交情。
忘衍到的时候,律雁已经在花园的凉亭中喝茶,百花深处,他巍然坐着,目光看似落在花上,但实际上两眼空空,没有落到实处,他听见声音回头,那双眼睛才有了一点神采。
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用以视物的神采。
忘衍在律雁对面坐下,“不知道律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
律雁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推到忘衍面前,轻轻点了点之后说:“这是你父亲的绝笔信。”
父亲两个字对忘衍来说太过于陌生,不如说行夜倒来的痛快一点,忘衍没看,只是问:“原来他还留下了绝笔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