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闲却冷哼一声,“我看啊,雀安安就该把舌头也剜了。”
闻言,池青道马上嬉皮笑脸地去勾君闲的手指,“王夫说的是,就该把舌头也剜了。”
君闲看向池青道,自从大夫同池青道说了君闲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会有早产的风险之后,池青道就开始对君闲百依百顺。
尽管她之前对君闲也是百依百顺,但那截然不同,连日里,君闲几乎头皮发麻。
现下就算他说月亮白天出来,太阳晚上高挂,池青道都不会反驳他,反而会连声称是,就比如现在。
谁都知道君闲说的是气话,要是雀安安真将舌头剜了,两个哑巴,还要怎么说话,雀安安对常季如此残忍,本该轮不到她,自有其他的苦要她去受的。
但池青道实在是接话接的太快,恼的君闲打了池青道一下,“胡说八道。”
池青道点头:“是,我胡说八道。”
这下君闲是真的哭笑不得了,他扶住腰,池青道见状将手伸过去给他揉腰,君闲正好问:“选的怎么样了?”
“选地方倒不是难事,就是找人。”
安南王府可从来没有出过白事,池青道诈死那一回也算不上,所以要想将二老移坟重新下葬,这找人还要费些时日。
“你那满城的势力呢?”君闲逗她。
池青道却一愣,眼前的君闲含着笑,心思全在逗弄她上,明艳大方,毫不遮掩。
池青道在心里松一口气,真好啊。
她不会忘记那个跌落尘埃仓惶的君闲,但好歹是终于被她托起来了。
君闲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
池青道摸到君闲的肚子上去,“就觉得真好啊。”
君闲也将手覆上去,“是啊。”
尘埃落定,一眼望过去,都是阳光落下来的日子。